明色实在看不惯这些小女子哭盈盈的戏份,便从后头冷哼一声,“子嫮平安归来,自然是要欢喜的,如今胥莞这样哭哭啼啼,莫不是假意着姐妹情深,实则嫉妒她乘着大王骄撵归来吗?”
“只怕是有人嫉妒得紧,只得随意说说别人出口气。”胥莞止了泪水,朝后边冷眼看过去,语气更时少有的狠诀,“胥莞不敢像明色姐姐一样大胆,可今日见着阿嫮平安回来,我便要当着夫人与众位姐妹声明一番,胥莞的命是阿嫮救回来的,若是下一次再有昔日一般的处境,胥莞就是赴汤蹈火也定要揪住那贼人,好好还给阿嫮一份公道。”
姜如笙抻了抻胥莞的衣袖,眼神朝王后瞧了一眼。
明色气急败坏,“你如此血口喷人,怕不是贼喊捉贼,做贼心虚。”
胥莞平静瞧着她,一脸端庄淡雅,“究竟谁是贼人
,如今阿嫮命大带着大王恩宠与神明庇佑平安归来,天子脚下,定会叫那贼人现了原形。”
明色脸色渐白着,要冲过去与她理论,便被姒洛一声拦住,“罢了,意外而已,何至于这般大惊小怪。”
姒洛面有微微怒色,下人们慌乱跪了一地,胥莞朝姒洛作揖,神态谦卑恭敬,“胥莞知错。”
明色也不敢再造次,只得匐身,“明色知错。”
姒洛淡着眸子瞧子嫮,“你便是舍生取义的子嫮?”
子嫮将目光从胥莞眼中移开,定了定神色,便颤颤着跪坐起来,朝姒洛叩了个大礼,“夫人赎罪,子嫮腿上有伤,大王因着我父亲救驾有功,便赏赐子嫮乘坐骄撵,今日之事冒犯了夫人,日后子嫮定然亲自领罪,还望夫人恩准。”
姒洛淡淡笑了,“既是大王恩准,本宫自然不敢怪罪,既然腿上有伤就回去好好休养一番。”便朝身边的星月吩咐道,“即刻命人去将本宫殿里的鹿华台收拾妥当,叫子嫮休养身体。”
子嫮道,“夫人折煞子嫮了,夫人寝殿,子嫮不敢越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