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色,满眼不可置信颤颤道,“妾身此生还有机会侍奉大王身侧吗?”
蘅庭斜了她一眼,傲气的面上十分不善,便狠狠道,“真不是你这样的性子竟是哪来的胆量上殿指证。”
重瓷脸色一变道,“子妃当着众人的面杀了妾身的丫头,众位美人便纷纷嘲笑妾身在子氏家族入不得人眼,臣妾本就尽力忍着她们平日里的嘲弄,却不想这般忍气吞声还是成了大家的笑柄,妾身不愿做人人可欺的草。”
明色听得有趣,“所以,你便叫人守在青鸾殿外时刻注视子妃的举动,才等到今日一血前耻吗?”
重瓷略一低头,暗暗咬牙道,“妾身并未派人看守,不过是新罗碰巧经过,妾身才…”
“罢了,其中如何本宫并不想听,今日叫你来只是问你一句,甘愿居于人下,还是要本宫为你指条明路?”
蘅庭冷眼瞧着她,鼻中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重瓷略一思索便起身直直跪在明色案前,“妾身请娘娘为臣妾做主。”
明色居高临下睨着她,幽深狐眼中瞧不得过多神色,“起来吧。”
“谢娘娘。”
蘅庭暗暗咬着牙,将案前的白瓷茶杯狠狠掼在案上。
外头澎湃激烈的雨声渐渐小了,明色望着外头逐渐清明的日色,笑了笑道,“本宫便说了,这夏日的雨仅是一骤之间,长不了。”
袅烟将重瓷送出瑶华殿,蘅庭便再也忍不住,“那丫头不过误打误撞,娘娘果真要为她扶摇而上吗?”
明色笑笑,眉目间晕满了平静,这些日子她一直沉敛着自己的脾性,渐渐养得不动声色起来,“为我所用者,将将养着也总不是坏事。”
蘅庭道,“如今子妃只怕在劫难逃,倒是便宜
了姜如笙,那样的毒都没能毒死她。”
袅烟从外边悄声进来,明色问道,“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回娘娘,红衣已经不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