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明色眉头凝着寒冬冰封的雪，晃一开口便能感受到北风呼啸的凛冽，“你倒是机灵。”

妇好道，“妾身自知不得王后娘娘的喜欢，便想着若是能做些王后娘娘喜欢的事，王后应该也还能容得下妾身。”

明色瞧着妇好一脸恭敬，不禁冷笑道，“本宫以为子妃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换做从前从未想过会有今日。”她自然不相信妇好会因着她登上王后的位子而真的臣服，不过是要她在众人面前丢脸罢了。

妇好道，“王后娘娘说得有理，可妾身思来想去总觉得从前都是从前了，如今的妇好若还是从前的妇好

，岂不是辜负了王后娘娘亲身示范与教导，妾身虽然愚昧但并不蠢笨，如何敢辜负王后娘娘的期盼。”

“王后娘娘”这四个字从阶下众位妃子口中听得出恭敬奉承与谄媚，可妇好一字一字说出来听在明色耳中只觉得讽刺。

明色笑了笑，“难为子妃还特意过来，本宫恰好询问一番未央殿的状况，如今姜妃是殷商最贵重的身子，子妃也该替本宫好好照料，若是姜妃爱喝那日的山楂汤，本宫便将厨子遣到未央殿去，否然食欲不佳，难保龙子健康。”

妇好冷冷瞧着阶上的明色道，“妾身替姜妃谢过王后娘娘，忆起青鸾殿还有事，妾身就先退下了。”

明色挥挥手，似是扫走不干净的尘土一般。

妇好转身看向尖脸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瞧着明色将妇好的气势打压了下去，尖脸女子复而仰起脸道，“本宫余夙…”

她刚想不屑一顾，以反问妇好的名字的由头，羞辱她一番却被她猛然又扇了一巴掌。

妇好冷然经过她身前道，“本宫觉得这名字实在难听，一时手痒。”

说罢，便背手出了凤栖殿的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