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说道,“算是有些性格,不是坏事。”伸手捏了捏额头两侧,只觉微醺,便身起来,不动声色微微晃了两下,他一向性子寡言饶是微醺也不易叫人察觉出来,却是管家看在眼中将他轻轻扶住,“司马。”
傅说动了动手臂,将他的手摇开,“你们继续,我似是有些醉了,出去醒一醒。”
方才管家已然将星落支开去寻小枳,如今傅说身侧没了人,便道,“司马莫不是果真被那丫头气到了?等着将她寻来,定然施以颜色将她好好教训一番。”
傅说摇摇手,“不曾。”
管家道,“若是司马有心事,我便陪着司马一同出去走走。”
傅说道,“没事,许久不喝这样多,一时有些不澄明,幸得今夜微雪,我且出去走上一走,届时等着小枳回来,便一同继续过年才好。”
管家见傅说连着拒绝了两次,便不好再说些什么,拿起下人递上来的貂裘大氅披在傅说肩头,回首又接过一把伞。
傅说将伞挡掉,“这样小的雪,才好有些诗意。”
说罢,便在众位学子的躬身中走出了厅门,脚步有些虚浮可一脚踩在雪上却在面上染了一抹笑意,这等雪天是那人最爱的,今夜团圆夜果真是适合独自无声思念。
月下舞剑,花下饮酒,雪中赏梅,本是文人皆乐道的三大雅事。
却是傅说自从进了殷商庙堂,却总觉一人漫步才是醉心。
出席夜中灯盏长明,他便是踩着洁白的雪一路走,方才小枳与星落的鞋印已经被雪花淡淡蒙上一层,瞧过去又是一片洁白染了灯光的无人之地。
走了一会儿,方一抬头,便见得满月之下匆匆斑驳的竹叶,挡着那清亮月色。
蓦然一笑,不觉竟走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