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三)
妇好身子陡然僵硬起来,她盯着明色,满眼皆是不可置信。
明色抬起头,面上笑意没有过半点变化,精致狐眼直直盯着武丁,“臣妾没有,臣妾是被冤枉的。”
武丁面上寒凉,声音中有说不出的阴寒,“没有?前几日那传信的小厮倘若是假情报,今日被王后说明,也算得上是冤枉,可那情报尚且未曾送出城去,如今羌国在我殷商西陲兵临城下,王后还要在这里跟寡人讲冤枉?”
妇好闻言,便是下意识开口而出,“大王的意思是,明王他…?”
武丁道,“爱妃方才问寡人,羌国区区小部落,明王曾率军镇压,怎得如此短暂的时间便又摇旗震鼓卷土重来,如今王后来了,便该有个答案听。”
明寿曾因着谋反之事被武丁削藩落魄过一阵,如今复而掌了部分军权,难保不会借此机会与羌国勾结报
复,古往今来君王最为忌惮将领,便是因着这些暗暗臣服实则不灭的贼心,将在外,军令如何能使其臣服。
妇好心中似是被针扎了一下,还想着那日她因为武丁用明王镇压羌国之事,与他争吵一番,如今这般只觉苦涩,倘若有一点其他的办法,武丁又何必冒险养虎为患呢?
明色道,“臣妾明白,大王并不信任我明家,可明家世代为我大商开拓疆土,所立战功,战马铁骑所踏的领域土地并不比子家少,大王若是因为宠爱子妃便这样偏心诸侯家族,将这样关乎家族荣辱的通敌罪名加在臣妾与族人身上,臣妾当真不服。”
她说得义正言辞,铿锵不羁,武丁听着却蓦然一声笑了出来,“王后不服,那便拿出些可证明赤诚的忠心出来。”
明色道,“人非圣贤,饶是父亲曾被人利用做过些糊涂事,大王罚也罚了,气也出了,我父亲也定然悔改,因着大王口谕便任由大王差遣,在大王无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