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好道,“大王政事辛苦,原美人当初便得大王的心,今日能为大王分忧,也是她的福气,若是大王以为在槃玖殿之中要了她,叫原美人觉得委屈,便将她
升为妃子便是,何必这样落魄一般说与妾身听。”
武丁声音极沉极低,“爱妃莫要与寡人生气了,寡人专程过来与爱妃赔罪,若是爱妃觉得不够,想要如何才能出气,寡人依你便是,这般语气生硬,寡人都不知该如何。”
一股气火便从肺腔中一齐涌了出来,“后宫佳丽本就是为大王取乐排忧的,妾身也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大王又何必在妾身这里求原谅,妾身也不懂大王叫究竟何错之有。”
武丁微愣,语气中竟有些肆意的惊喜,道,“爱妃这是吃醋了?”
妇好终是忍不住,一把将他环着自己的手挣开,“大王又在拿妾身取笑了,大王与哪个妃子美人同床共枕,与何人生儿育女皆是殷商的国事幸事,是女子的幸运和大王的厚爱,妾身不敢吃错,也不会吃错!”
武丁无双的脸上翻涌着阵阵倦容,他无奈扶额道,“爱妃当真这样想?那日之事虽是寡人一时冲动,可寡人是殷商的王,给不了爱妃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唯有这颗心是干净的,爱妃一定要赌气将寡人一颗心
刺伤吗?”
妇好冷然道,“大王抬爱,妾身愧不敢当,也受不起大王的恩宠。”
这句话方一说完,她便瞬间理解了为何那日未央殿中,姜如笙非要用软骨散将她的力气耗光才行,因为她这倔强要强的性子,根本不会给人把话讲完的机会,像一头誓要撞破南墙也不知回头的蠢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