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色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随手将一碗指了下去。
胥莞与她们交换了一个神色,便拿起案前的酒樽,吩咐身后吟雀将一壶清酒托在手上,一主一仆走上高阶,胥莞从吟雀手中接过酒壶为自己满上,又为武丁满上,她道,“大王,今日这样好的日子,妾身只觉喜上心头,想敬大王与王后一杯,不知大王与王后可否赏妾身一个脸。”
武丁道,“从未听闻胥妃会饮酒。”
胥莞笑道,“让大王见笑了,都是因为阿嫮。”
妇好并未料及胥莞会谈及自己,下意识仰头去看正好对着武丁丹眸正与瞧着她,俊朗的眉头微挑笑得邪气。
两人那边眉来眼去着,胥莞便走到明色身边,拿起
她案上的香茶倒在明色白玉茶盏中,微微举起手中的酒樽道,“妾身知道王后娘娘不宜饮酒,以茶代酒如何?”
武丁已经兀自喝了,明色也端起茶盏,面上假笑与低声胥莞道,“你们在耍什么把戏?”
胥莞只笑着与她碰了碰,便仰头一饮而尽,末了还将空掉的酒樽呈给武丁与明色看,明色面上狐疑却也真真假假将手中的茶水尽数饮下,“胥妃有心了。”
底下的众人也纷纷起身举杯祝贺,目之所及皆是如花的笑靥,或妖艳,或纯情,或舒朗,或缠绵,晃在宴台之中一时间竟比灯火还要璀璨夺目。
突然,不知是谁惊愕叫了一声。
所有人都循声望过去,却见百草满脸震惊,细弱的身子撑着姜如笙,她怀中的人脸色惨白眉头微凝似是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