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此行并没有通知黎子峰和赵恺亮，墓地打扫得十分洁净，碑前还供着没干透的黄菊，看样子黎子峰或赵恺亮来得挺勤的。

顾衍坐了很久，抽了两支烟，才站了起来，抓过小青给父母磕了头，上了香，整个过程没说一句话，然后带着小青离开了。

小青以为顾衍会带她回安南，没想到顾衍带她去了帝都。

所以宋词看见小青和顾衍的时候吃了一惊，知道顾衍是专门来等沈五河的，便想方设法联系了沈五河。

小青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和宋词告别，虽然后面也通视频什么的，那哪有见面折腾够劲，自然被宋词好好责骂一番，但宋词大约知道原因，所以很快就放过小青，和小青很快就一人拿着一把瓜子，边嗑边分享起各种八卦小道消息。

“李京不是消失了嘛，于秋甜挺混乱了一段时间，然后又想回去找刘洋琛。”

“刘洋琛那么个酸溜溜的迂腐，弄不好挺传统的。”

“你还真说对了，那个小锉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教出来的，挺一板一眼的，坚决要做一匹不吃回头草的好马，被于秋甜纠缠了挺长一段时间，后来还是从你们大学传出来的消息，于秋甜说是有人设了套整她，她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她在这方面的脑子还是挺够用的，不过，她这话也真好笑，真当自己是什么人，在帝都，怕许婷也不敢讲这样的大话。”

“不过不管怎么样，如果你没走，她非常缠上你不可，好在你走了，这个人真难缠。”

小青看了一眼窝在一旁沙发里打游戏的顾衍，所有的这些似乎都在顾衍掌握之中，他要对付曹世雄、曹进父子，要修四年的课程，要申请美国的大学，一般人都忙不过来，他不仅忙过来了，还把自己的糟心事也安排得妥妥的。

顾衍似乎感觉到小青的目光，抬头看了她一眼，宋词啧啧几声：“不会吧，你们天天腻在一起，这一会儿还要眉来眼去的。”

小青轻轻噘了一下嘴，宋词突然想起什么说：“我听我妈说，你可能真要当姐姐了。”

小青啊了一声，十分怀疑地问：“我妈她…?”

“我妈说看见她吐过两次，但外婆还没宣布，不过我妈觉得十有八九是，你得有心理准备。”

小青听见顾衍轻轻的笑声，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人家李胖这年纪要个孩子也是正常的，顾衍却冲她一瞪用嘴告诉她：这个动作难看死了！

正说着，沈五河来了，看见小青自然高兴，和小青说了几句，顾衍就把他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