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来的时机正好，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点牛排，我请你。”

王央见了程野很是高兴，跑到后厨去下单的时候一个劲让厨师挑块厚点的牛肉，多放意面，淋多黑椒汁。

做好后她小心翼翼的用番茄酱画了个笑脸，给程野端了上去。

程野眯在凳子上都快睡着了，听到动静坐直了点，打着哈欠摸过刀叉就要切。

王央一惊，刚想阻拦，又不好意思的收住了嘴里的话，遗憾的看着程野要落到牛排上的刀叉。

他是不是不记得了…

程野哈欠连天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餐刀刚要戳到牛排上，余光瞥到王央闷闷不乐的脸，慢半拍的反应过来牛排上的番茄笑脸，连忙收住餐刀。

差点忘了跟小孩要笑脸的事了。

程野有些夸张的说道：“哎呀，这个笑脸画的真好看啊。”

他掏出手机对着笑脸牛排拍了张照。

王央的脸色瞬间阴转晴，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有些害羞的抿着嘴。

程野看她开心了，这才小心的把笑脸那一块牛排切出来放到一边，开始吃饭。

王央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接待其他客人的时候笑

的倍甜，嘴皮子都活泛了不少。

把客人都送走了后，王央去前台拿画，却被经理叫住了。

“王央。”经理递给她一个信封，面色不善：“这是你这个月工资，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王央愣住了，伸手接过信封。

“一天到晚活干不好，就知道惹事，赶紧带着你那个小混混朋友滚蛋。”经理气冲冲的怼了一句。

“他不是小混混，你不要这么叫他。”王央听到经理这么说，很不开心，大着胆子顶了句嘴。

“你看他那德行不是小混混是什么！”

“我说了，他不是！”王央声音大了起来，认真的看着经理：“他不是小混混。”

经理皱着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行，我不想跟你争，你赶紧走！”

王央气的胸口一鼓一鼓的，板着个脸去找程野。

程野抱着胳膊坐在凳子上睡着了，桌子上一片狼藉，只有那块带着笑脸的牛排干干净净的放在小碟子里。

王央没叫他，坐在他对面把钱数了数，揣进兜里，拿着画等程野睡醒。

程野眯了一会就被服务员收桌子的动静吵醒了，他睁开睡得猩红的眼睛，看见王央坐在对面，哑着嗓子问了句：“下班了？”

“恩，这个是画，我给你打印出来了。”

“哦。”程野伸手接过画，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脸上的睡意退了不少，站起身往外迈腿：“那我们走吧。”

王央跟在他后头，像程野的小尾巴一样。

两人出了餐厅没走多远，王央的手机就响了，是李春梅的电话。

王央刚从家里搬出来那阵，李春梅常打电话来骂她，后面就没什么动静了。

王央看了看走在前头的程野，悄悄放慢了脚步，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