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与艾什玛德的交易

只见在炫彩光芒中,一道身影凝聚而成,德维利辨认形貌发现那竟然与稳坐在宝座的神像形貌完全一致。

德维利惊讶地深吸一口气,他的内心里隐约猜到答案却不敢相信,只是呆住在原地静静地盯着对方,等待对方下一步的举动。

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以静制动。

在他迟疑的时候,这位蓦然出现的神祇甫开口的第二句话更令德维利内心动摇。

“地球的穿越者,我还以为我们的见面会更晚一些,多疑让你来到这里了。”

对方语气淡然,没有流露一丝威压感觉,却让德维利眉头皱起,嘴上问出疑惑:“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知道我的事情?”

“我控制了这个世界的九阶地狱,你现在生活的地方称呼我为地狱王子,艾什玛德,你可以同样称呼我。”

“至于为什么,有两个原因,一是我忝为神明姑且知悉这里的一些事情,另一个就是你的死与你借其他人的身体重生都是我一手谋划。”

前半段德维利心里隐约有数,没有什么感觉,不过后半段却出乎他的意外,但他发现自己真的得知事情幕后另有隐情时反而没有那么惊讶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站在神祇面前的人迅速调整心态,语气平静,直指核心问题,他不相信一位说话有条理的神祇会毫无理由地谋划这种事情。

“要想知道我的目的,你必须从头听来才能领悟,你有耐心吗?”

“请讲吧,你既然直接将我弄来这个世界,又愿意跟我说,我当然希望知道前因后果。”

德维利原本以为面前的神祇会讲述一段宏大的史诗神话,但对方所说分明像一段童话。

一位少女来到这处万物都洋溢能量的世界,希望其中的生命能跨越式的进步便作出一套系统。

这套允许万物自由地调用世界的权限,然而随着岁月过去,事与愿违,虽然生命几近无所不能却没有发展半步,他们享用着这些福利,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

系统被改造,能够调用完整世界权限的生命逐渐减少,历史推进,个体聚拢为部落,部落联合成更大的团体,或战或统一,直到今天。

德维利知道这个世界的教会通常将有传说流传下来的历史分为五种时代,最早黑暗时代万物沉寂,其次神迹时代辉煌难述,冲突时代血腥可怖,沉默时代混乱不堪,分裂时代战乱不止,历史探索学会曾经宣布现在世界已经进入新的时代——探索时代,但任何一方教会都没有对此作出表态。

“赫德兰茨帝国统一至今不过一百年余年,历经四代统治。我授意我的教会进行世俗化为进行中央集权敞开道路,我相信凡人种族能发掘出他们自己的力量,生产,文化,制度,主张不过度介入。”

“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社会结构与文明发展逐步地适应其发展规律与客观条件,这可能需要一百年,甚至两百年。”

“但她却不乐意等待,她从其他的世界带来了异数,决定一步到位。”

“所以她和你一样召唤出穿越者,并且授意对方带来其他世界的变化?”德维利突然意识到对方故事中的她到底是谁了——赫德兰茨地区两大教会的另一方信仰神祇,生命少女艾希斯塔。

“如果这变化更为先进的话,不是好事么?”

“准确地说,是我和她一样召唤出同样来自地球的外来者。这可能会成为好事,也可能变成坏事,但我不打算对她的小手段放任不管,这就是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德维利开始苦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在我刚醒来便告知我这些?顺便还可以给点……受伤后的颓废时期我有看些,那种东西叫什么来着,‘金手指’?”

对方擅自地将自己弄来这个世界,若说他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但这里德维利并没有直接吐露这种情绪,他转而去表达对方的行径没有给自己足够的补偿。

“沉寂时代的协议,我仍在遵守并不会随意地展示神力,我更不打算凭空创造某种力量给你。但我有意选择这附近,让你有机会接近此地,我注意到一些小意外让你比我预想地更早抵达,这说明你即便不知晓幕后,没有得到特殊的力量,你在这个世界也适应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