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笑着，晨曦丝毫没感觉到他眼里的笑意，只是觉得他有万般伤痛压抑在心，却不肯轻易示人。

“你不是想要杀我麽？”晨曦不解，一头水雾。

“别急，有的是你向我母亲忓悔的机会。等你一身火红嫁衣出现在我娘亲的坟头，我再用梅花钉一颗一颗的钉上去，你看可好？”他轻飘飘的说着，面带微笑，眉心的疤痕略显惊心，这一刻晨曦觉得，他就是一个地狱使者，可怖狰狞。

“你就这么恨我！”晨曦心惊胆寒，面色楚楚。

男子笑了，笑的凄楚无比：“曾经也真心爱过你呢，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一天天的跟在我屁股后面喊我小寒哥哥，跟我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我有一口吃的都想着给你，你说长大了要嫁给我，我信了，傻傻的等着，结果等来了什么，灵韵宫有难的时候，我飞灵宫二话不说连夜赶去，可灵韵宫昌盛了呢，就一纸书信悔婚，还当着众人的面给我母亲难堪，我的心啊，就那么一点一点的碎了，随风飘逝。当初我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你知道吗，有个时候我连做梦都会痛醒呢，哈哈哈…你体验过那种滋味麽？”他笑的有些阴阳怪气。

“如果说，以前发生的种种我都不记得了呢？”晨曦心里涌出一种难过，原主真的是这么无情无义之人麽！

“不记得，呵呵…”杨小寒温和的笑着，心里淌过缓缓的疼痛，窒息的紧，他掐着嗓子“咳咳”了好几声，才好过了点，神色渐渐恢复了十年如一日的、没有生气的杨小寒。

“对不起…”晨曦终是道了一句，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语气中有悔有情，心中亦能感受到他的心痛般。一阵一阵的滴血的心痛，前所未有的感觉。

杨小寒一怔，很快冷冷的笑着：“怎么，开始同情我了

？”

“当初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可愿详细告知？”晨曦拧着眉心问，她觉得原主的魂魄并没有散去，刚刚难过的要死的心理虽真实存在但也莫名其妙，因为那并不是她的，而是原主的。

“过程已经不重要了。你便在这向我母亲忏悔吧，我去去就来。”说罢，一缕指风，一颗小石子砸中了晨曦的膝盖，咕噜一声双腿跪了地，接着背后穴位被点。

杨小寒清瘦的身子虚的像个小老头一样，在紧身的黑衣下慢慢挺直了背，抬脚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