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温瞳心里猛地一窒,她自己却忽然有了这种感觉,就像,一种花儿。
“顾大人…”
“恩?”顾靳澂回头,看着一直低着头的温瞳渐渐抬起头,眼里似乎有他从未见过的迷惑与惊惧。
“你觉不觉得,方池…长得很像一种花。”
顾靳澂少有的严肃沉默,有些事情,男人和女人的感觉是不同的。虽然温瞳智商有缺,但是有这种感觉,也绝对不是胡乱猜测。
“大人,我想去找一个人,我觉得,这件事肯定和她
有关。”温瞳说不上来自己心里那股子直觉,她觉得这件事,肯定和她有关。
顾靳澂略略点头,看着温瞳迅速离开的背影
躲开人多的酒宴,绕路到主院。温瞳眼前掠过无数高大树木,缭乱的阵法与暗器雨落一般纷纷扰扰,而她的眼中,却只反复出现一个场景。
白的过分的素衣,同红的妖艳的花儿擦身而过。
…
而这边,顾靳澂正在整理手下刚松来的资料,却听得窗外突然一阵窸窸窣窣。
身形一转,迅速收好纸张背贴门框,等着门外人的动作。
“咕噜…咕噜…”似乎是一阵轮椅的声音,顾靳澂看到一片飘过的青色衣角,门缝里,赫然多出了一张纸。
蓦地,顾靳澂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这个案子并不难,只是其中多了太多感性因素的驱使,他被温瞳带偏了方向,反而忘了最应该去的地方。
柳儿的房间。
西苑还是那副景象。寥寥落落的绿意,角落一支花架藤子寂静的立着。
温瞳落在花架旁,停在初次见到她时,自己被叫住手的地方。那几株散落的彼岸花,如那天一般鲜艳若血。
温瞳很小的时候跟着娘亲在西域待过一段时间,有幸见过一回彼岸花。
她还记得那是一个被屠杀过后的荒村,斑驳寥落的屋檐,残喘古道印着残灯,灰扑扑的天空下,只有那大片生长的血红色花儿好像有着不会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