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细雨里,君祁的背后有一只彩蝶蹁跹飞过,身子飘摇着进了那小窗,在半空中盘旋了片刻后,缓缓停在了床上那女子的唇边。
君祁捏着伞的指尖发白,另一只藏在袖口中的手紧紧握着那个物件,一直望着窗里瞳孔忽然间颤动,而后闭上了双眼。站了片刻,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床上女子的眼角,忽然间落下一行清泪。
…
顾靳澂和温瞳再次来到殷府门前,依旧没有人又要来开门的意思,不过这次的顾大人不打算保持礼貌,同温瞳示意后双双轻功飞入。
细雨依旧飘零,二人进了个长廊,尽头正站着个人。
正在扫地的管家感觉到面前忽然站着的两位不速之客,却并未有太大的惊讶。仿佛这是迟早的事情一般。
“打扰了,管家?…”温瞳见管家淡定至斯,忍不住出声道。
正在扫地的动作略微顿了顿,而后仿佛未曾有人唤过自己一般继续着先前的动作,不疾不徐,直到地上的落叶被清理得差不多,方才放下扫帚,捏着拳头轻轻咳嗽了声。
“二位如此堂而皇之的进来我们殷府,所为何事?”
被戳中的温瞳心里有点尴尬,讪讪笑了笑,将目光转向已然四平八稳着背手而立的顾靳澂。
顾大人的脸皮果然还是自己所比不上的啊!
顾靳澂微微低下头,直视着脊背有些佝偻的管家,深井一般的眸子似乎能透过人的瞳孔,滑溜溜的钻进人心,一切都暴露无遗。
“我只是好奇罢了,为何家主离奇身亡,管家却到了现在还不报官投案,只安安静静的守着这个…过不了多久就会败落的家族。”顾靳澂刻意加重了败落二字,末了嘴角勾起一抹难言的笑意。
败落二字如同一根长针,扎进管家那颗早已蒙上了厚厚灰尘的心,身后的风卷起先前扫好了的花瓣,裹挟着被长廊外的雨打湿,跌倒在了地上。
没有了老爷,这个府就如同…方才扫过的地,做的再精细,也会被外边儿的风风雨雨刮走。
“这位大人缘何这般在意我家的事。”管家脊背佝偻着,神情却仍然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犀利。顾靳澂挑了挑眉,目光淡淡的瞥向殷府,又转向一旁望着自己
的温瞳。
“受人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