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进来的。”
对面那人瞳色幽深,唇色嫣红,声音薄凉冰冷,即使过了二十年,岁月依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东篱前辈。”顾靳澂抱拳,率先开口,将温瞳护在了
身后。
东篱见了他的举动,妖冶逼人的眼忽然染上玩味笑意,只瞥了身后的温瞳一眼,便又轻启红唇,却道:
“你们是来殉情的?”
顾靳澂微微皱眉,还未说话,温瞳便跳了出去,立刻摆手道:“不是的前辈!我们殉情也不会来这儿碍你眼啊,我们来是想找你帮忙,就是您的女儿,叫做唐青瓷,她中了一种蛊毒,虽不知道为什么这蛊毒与您的罂粟毒一样,但这蛊毒不止一次出现了,所以才…”
温瞳话还未说完,却见对面的东篱仿佛听到笑话一般,竟仰头大笑起来。
衣决纷飞,黑发飞扬,东篱还是与传闻中一样。她缓缓低下头,笑意一点点收敛,直到眼中只剩下凉薄,一如当年死神审判者一般的神情,落在他二人身上。
“看来,你们还是被骗来殉情的。”
“罂粟毒缘何产生,是我以身体作为容器,淬炼万毒而生的一种时间最独一无二的毒功,融于血,渗于脉,罂粟毒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唐青瓷是我女儿,她就算中了罂粟毒,也不过经脉逆行几日罢了。”
“她骗了你们。”东篱漠然的勾起一个笑,“不过长相柔弱些,心肠和她娘,如出一辙。”
什么——!
而被东篱点名,称与自己一般蛇蝎心肠的女子,尽管用力压制着身体,眼睫依然止不住的颤抖。
“青瓷,不要再装下去了。”唐青宣看着她苍白的面颊,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折扇几次举起,复又无力垂落。
“我本来,当真以为你意外撞见大伯秘密,他为灭口才给你下了蛊毒,所以当你和我提到,这好像与身亡的林迟将军所中蛊毒相似,似乎东篱前辈的罂粟毒。我便记下了。你身体越来越差,我情急之下才写信给顾大人,请他来替我闯禁地,求解药。”
唐青宣转过脸,背对着指尖颤抖的唐青瓷,忽然苦笑道:“我情急牵挂你的身体,竟忘了,你是她的女儿,你身上流着她的血脉,怎会中罂粟毒…”
“青瓷,那两张易容面具…你在面具上下了毒,是不是?这世间除了你,再无第二个人可以提炼出罂粟毒了。青瓷,告诉我,究竟为何要这么做。”见他面带苦涩的闭上眸子,背后的女子,才缓缓从床上坐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