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见他这幅样子,顿时脸色一沉,声音也重了下来:
“少爷!您如今已年长,不日王…老爷就会对您委以重任,您怎么还能跟孩童一般随意惹事?”
青年最听不得师父念经,但又不敢反驳,立时小声嘟囔:“这可不能怪我啊!是中原人太过卑鄙狡诈,洪烈洪清他们本来想要通过规矩堂堂正正地进来,谁知竟被刚刚那人和他的同伙用卑鄙的手段所伤,现在还在治疗当中…”
中年男子闻言眼睛眯起:“少爷是如何得知洪烈洪清被方才那人及其同伙重伤?”
青年听见师父问话,胆子大了一些:“他们在外边治伤,见这人和他的同伙进了会场,担心我会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特意通过侍者传信给我,我仔细看了看,肯定错不了,刚刚那人也承认是他重伤了其中一个,师父,中原人如此狡诈,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
中年男子眉心皱成一个“川”字,教训小孩儿似的狠狠敲了下青年的额头: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做事不那么冲动,你将来可是要坐上王…王老爷的位置的,怎么能仅凭洪烈洪清二人的一面之词就下定论,这要是冤枉了人家,又该如何?”说完,中年男子扶着胡须叹了口气:“那洪氏兄弟未必就是个好的,我也不便多说,你自己去体会吧,只要切记一点,有些事情交给这二人去做可以,但是,万不可过于信任此二人。”
中年男子说完,眼神又瞟往长廊,内心叹息:
能进这鉴宝大会,想来不会是泛泛之辈,只盼少爷没有得罪得太狠就好。
木浅兮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终于找回了“墨梅”雅间,一进门顾不得旁人,连忙趴在围栏上看着拍卖台。
拍卖师正笑容满面落了锤,身后一个美貌端庄的侍女接了盛着玉佩的托盘,转身朝楼梯走去。
木浅兮的视线随着侍女的身影最终落在二楼的某间房内。
“公子,一会儿咱们…”木浅兮朝着镜未翎眨眨眼,对方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木浅兮不明所以,又拉拉他的袖子,只见镜未翎伸出一根指头放在她眼前,然后青葱玉指摇晃两下。
…什么意思,暗号?
木浅兮神经兮兮地用自己的手指重复王爷大人刚刚的动作,却发现…她的手好像没有镜未翎的好看。
捂脸。
镜未翎看自家小护卫犯蠢玩出了新花样,嘴角不自觉提了提,低头轻伏在她的耳边,说话的同时呵出的气息有些发痒:
“墨玉。”
“?”木浅兮记得刚刚那块玉佩好像叫“青涟水玉”,貌似是一种青蓝色的珍贵玉石。
颜色好像不太对…所以王爷大人要找的是一块墨玉?
正想着,楼下拍卖师的声音传来。
“接下来,我们要拍卖的乃是本次鉴宝大会最后一件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