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了一地的暗哨,管少府也不免多了些畏惧。
他赔笑道“汤师弟这次没戴面具,他们应当是没认出来。”
纪庚辰嗤笑道“没认出来?”
他看着严元龙道“严师兄,上次你是怎么对他们说的?”
严元龙一怔,叹道“见身上带着汤安面具的人,先问口令再动手。”
纪庚辰将面具从腰间扯下,冷笑道“这里的暗哨上次就已见过我的真面目,而且我身上也带着面具,他们为何不闻不问见到我直接就动手?”
管少府道“今日刚调配过暗哨,只怕眼下这些师兄师弟还未听到此命令。”
纪庚辰道“这么说,是严师兄的疏漏了?”
管少府道“为何这么说?”
纪庚辰道“上次已经因此误会扰动了附近的暗哨,严师兄竟不以此为戒将此事交代给全部暗哨弟兄,直接导致今日我又在此地遇袭,难道这不是严师兄的问题吗?”
严元龙此时已百口莫辩,他早已将汤安的事吩咐下去,可管少府这样一解释无疑已将责任推给了他。
严元龙只有垂首道“汤师弟说的对,是我的疏漏。”
此事肯定需要一个人来扛下,严元龙知道自己来扛总好过管少府受制。
管少府亦是明白严元龙的心意,他道“那汤师弟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他虽不愿让严元龙受到重罚,可他此时若是出面,定会惹怒汤安。
纪庚辰道“暗哨是我们北墟的手眼,我看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应当上报阁主。”
马六惊道“汤安!你说什么?你怎能让严师兄到阁主那儿领罚?”
纪庚辰道“险些被误杀的人可是我,管师兄都未发话,哪里轮得到你插言?”
马六怒道“你!你这不近人情的家伙!”
纪庚辰笑道“我再不近人情也不会拿同门师弟的性命试药。”
管少府道“汤师弟,试药一事确实是我的错,还望你不要将火气撒到严师弟身上。”
纪庚辰见管少府已认了错,便道“管师兄,我知道你们最近有事瞒我,与其让我自己猜,不如就趁着今日的机会将话说开了。”
他道“昨晚阁主给我任务时只有我一人在大殿上,结果待我完成任务却发现马六也知道此事,不仅如此,管师兄还特意向马六打听我完成的情况,你们这是何意思?”
纪庚辰提起这事时,故意隐去了时节被掉包的细节,他现在的身份是北墟弟子,所以即便是生气,也绝不会在时节面前胡乱提到昨夜的实情。
管少府没料到汤安会说起这件事。
明明是他们在试探汤安,可汤安怎么会忽然获取了主动权?
他开始意识到今天的这个计划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