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道“我没见过纪庚辰与人打斗的样子,还真看不出什么。”
时节道“那些水人的行为呢?与常人有区别吗?”
马六道“它们与我们几乎是没有区别的。”
时节道“看来这次纪庚辰是凶多吉少了。”
马六瞧了眼时节,默默地回过头继续赶车。
时节靠在车厢里,他听着打马声,心里想着自己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最怕的事就是身边的人会忽然变得陌生,纪庚辰之前的那些诡异行径是真的吓了他一大跳,而眼下他虽没法证实纪庚辰没有杀人,可他好歹有了一种合理的推断,凭借这个推断,他还可以暂时相信纪庚辰并没有变。
打马声忽然停了。
马六停下了车子,他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时节。
时节道“怎么了?”
马六道“纪庚辰上次饶了我一命,我知道他并不是出于同情,而是出于尊敬,虽然他总是好像瞧不起我,又时常欺负我,但他心底里一直很尊重我。”
时节看着马六,他没有说什么,他知道马六说的是事实。
纪庚辰那天从选择用剑的一刻起,就已证明了他对马六的尊重。
马六道“所以我决定还他一个人情。”
马六想了想,又道“我不会偷偷放跑他,那对他来说是种侮辱。但我可以将你的想法讲给少府听,如果你说得真的有道理,我相信少府是不会难为纪庚辰的。”
时节点头道“好。”
马六道“我也会去查查水鬼的事。但是,如果纪庚辰真的杀了人,那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时节道“我明白,我明白。”
马六又转过身去继续赶车,车子吱呀吱呀地响着。
马六道“我只能帮他这么多,我这样做不是因为我相信他不会杀人,纪庚辰肯定会杀人,他在做汤安的时候就已为北墟除去过不少人,汤安身上能有那种令人畏惧的杀气,是因为纪庚辰本身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他又道“我帮他只是因为……唉,我也不知道,北墟的人各个都盼着纪庚辰死,我们不想让三祖山借着纪家的后代变得强盛起来,但……”
马六已经说不下去了,他只是不停地念叨着“我不该帮他的,不该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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