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庚辰笑道“这只是件无所谓的小事。”
宗业道“小事?成了妖怪的奴隶怎么会是件小事!”
纪庚辰神秘道“有些人,你不管将他打倒多少次,他都会再站起来。蛇妖虽然抓了我,但只要我还想逃,就一定会有机会。”
宗业难以置信道“你竟然一直想着逃走!”
不怪宗业觉得吃惊,无论谁来看都会觉得“小安”无比顺从,他们很难想象“小安”的内心深处竟是如此的不安分。
纪庚辰起身道“我当然要逃走,我早已对自己发过誓,无论深处何种境地,我都不会再叫人掌控我的命运。”
他走出凉亭,对宗业道“只可惜我们并不是同一种人,你是如此喜爱鄂陉大人带给你的荣华富贵,看来我们虽处于同种境地,却无法成为志同道合的盟友。”
纪庚辰拱手道“回去路我还算记得,在下告辞了。”
宗业怔怔地看着“小安”远去的背影。
自由、反抗、掌控命运。
这些是多么诱人的词语,每一个被奴役的人,都会被它们蒙蔽了头脑。
而宗业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宗业才忽然叹息着起身。
他离开凉亭时,眼中已没了激动的神情,他脸上留下的只有麻木与冷淡。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
时节终于将纪庚辰给盼了回来。
纪庚辰回来时脸色十分的疲惫,他一进门就直直地走向时节。
在时节疑惑地目光中,纪庚辰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你是真的不容易。”
时节被这没来由的安慰搞得有些迷茫,他困惑道“你说什么?”
纪庚辰笑道“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一些。”
他又拍了拍时节的肩头,然后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屋中。
小安的故事并不是杜撰的,这是纪庚辰回三祖山后自齐礼口中听到的时节。
在齐礼的口中,时节一扫往日那懦弱胆小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断为自己寻找人生目标,从而渐渐成为了家族引路人的青年。
齐礼那时对纪庚辰说时节一定会成为一个十分伟大的人。
“他当然伟大。”纪庚辰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屋顶笑了起来。
一个能在仇恨与血债中看清未来,并选择了原谅自己敌人的人,怎么会不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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