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他确实长得漂亮,馨儿跟他可有得一拼。”
沧言坐在一棵大树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发带,不远处桑言和溪儿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到他的耳中。
明明知道芯阳是女子,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如果他能早点知道是这样的代价,那么他宁愿不知道,也不要芯阳现在这副样子。
止默倚着另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柔柔的阳光透过叶缝,洒在他的发丝上,晕开了一层光晕,面庞在光的渲染下,显得甚为柔和。
如果芯阳能恢复原样,那么他愿意拿任何东西去交换。
止默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祈求,渴望,因为一个空白的人生,是没有权利这样的,但此时他已经不管这些了,他只想芯阳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凌海呢,怎么都不见他人影。”
桑言四处张望,都不见飞海的身影。
“他去找他师父紫冰老人。”
“我也想去。”
桑言大声嚷嚷。
“如果不怕被冻死就去吧。”
溪儿白了桑言一眼,真搞不懂桑言在想什么,一会这一会那的。
“为什么馨儿不用吃保持体温的药都可以上紫冰山。”
桑言想起他们回原野的时候,在紫冰山脚下,芯阳连药都没吃就直接上去了,而且在山上就跟平时一样,若无其事。
“或许是因为先天体质。”
溪儿也想不通,在紫冰山的脚下,便已寒冷无比,而芯阳却跟没事一样。
“哎呀。”
桑言脑子突然涌现许多她想不通的事,于是她便仰天长啸一声这一叫,正在日落院上音律课的丙班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琴,四处张望,想确认下这怪叫是从哪传来的。
芯阳面纱下的脸浮现一丝笑意,这声音她在熟悉不过了,不过她也没点破。
“我再给你们示范一遍吧。”
芯阳的手指在琴上舞动起来,一串一串优美的音符从她手下流露出来。
丙班的学生都沉醉在这琴音中,都痴痴地望着弹琴的芯阳。
在知道芯阳是女子时,他们也都大吃一惊,时不时还会在私底下谈论芯阳女装的样子是怎么样的,可芯阳着女装时,总是戴着面纱,他们难免也有些失望,但对芯阳的欣赏敬佩之情并没有因为芯阳是女子而减少,反而增多了。
夕阳的余辉为日息封披上了一层淡橘色的薄纱,日息峰宛若一位娇羞的女子。
此时若在远处看着山峰,就可看到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跃下日息峰,那是一副众学子归家图,这也是日息峰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芯阳与溪儿走到日息阁的门前,便有一个老伯向她们走来。
“请问下哪位是馨姑娘。”
老伯恭敬地问道,听他的语气应该是专门在等人的。
“我就是,请问老伯有什么事吗?”
芯阳客气地问道。
老伯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芯阳,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有一位姓柳的公子托我把这封信带给馨姑娘你。“芯阳接过信,“有劳了,老伯,进去休息一下再走吧。”
“不了,馨姑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老伯道完匆匆离去。
芯阳也不着急拆信,只是看了一下老伯离去的身影,便转头对溪儿说道:“我们进去吧。”
翌日,当芯阳出现在学院众人的面前时,每个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芯阳不再戴面纱了,可学院的一些人却感到悻悻,芯阳又恢复了男装,依旧是那身白袍,唉!芯阳的真面目,他们还是无缘一见,但他们也满足了,还能见到芯阳着这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容颜。溪儿与飞海见到众人的反应,也不惊奇,早上见到芯阳时,他们便已体会到了,那种即惊奇又苦涩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