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旺听了这话,也有些急了,忽然阴冷地一抹脖子:“无论他有没有开口,为防万一,让他永远闭嘴就是了!”
吴俊锋不由一呆,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是吴俊旺己经带着几个人,迅速冲出了盐行,直奔码头庆典会场而去!
…
此时的庆典会场会,虽然秩序井井有条,但是自从枪声一响,大家哪里还有心情听戏?
臧增福焦急地望着会场大门,不住地唉声叹气;曹秀英看着戏台,也是一脸愁苦。
庄淑环将饭碗往旁边一推,郁闷地说:“心里慌得很,这饭没办法吃了!”
郭文芳连忙低声劝道:“二嫂,你不要这样。大家都看着我们呢,我们要是乱了,整个会场就更乱了。”
曹秀英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还是家梁家的明事理。”
庄淑环却冷哼一声,瞪了妯娌一眼,没好气地说:“就你会做好人!”
郭文芳委曲极了,但还是息事宁人,并没有反驳。
与此同时,旁边的臧家栋眼珠转来转去,忽然心神不宁地说:“糟糕!”
臧增福诧异地问:“怎么了,家栋?”
臧家栋闷闷不乐道:“爸,你想啊,此次辫子军是为报仇而来,除了吴家人,就只有我们臧家人知道这件事。现在家梁参与处理,一定会涉及吴家,那个吴俊旺心狠手辣的,他要是有了好歹,岂能放得过我们?”
听了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着急起来。
臧增福焦虑地喃喃自语:“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臧家栋小声提议说:“爸,不如我去找家梁,让他把吴俊旺是始作俑者这件事,全部隐瞒下来吧。”
臧增福眼晴一亮,随即黯淡下来,正色道:“那可不行!从大局考虑,若是隐瞒下来,固然讨好了吴家,可辫子军也不会放过我们窑湾的呀。”
臧家栋怂恿说:“唉呀,爸,我们首先得保住自家,才能从大局考虑,你说是不是?”
臧增福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曹秀英也附和二儿子道:“他爸,算我求你了,就让家栋去吧。”
臧增福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好,家栋,那你快去吧。”然后又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为了整个臧家,这次我决意饶不了你!”
臧家栋连连点头:“谢谢爸妈。”刚想起身,犹豫了一下,又道,“你们知道的,家梁从来没把我这个二哥放在眼里。要去也行,得远航和我一起去。”
臧增福立刻意识到什么,愤怒地说:“你还想拉个孩子和你一起去冒险?”
臧家栋厚道脸皮道:“你都说了嘛,是为整个臧家考虑,又不是只为我自己一个人。”
臧增福还想说什么,臧远航己经站起来,果断地说:“好,我和你去!”
臧家栋不禁喜形与色,连忙拉着侄子,急匆匆走出了会场。
…
此时城内的大街上,忽然有人喊着“戒严了!戒严了!”
行人们听了这话,便迅速作鸟兽散,商家们也各自关门。
与此同时,吴俊旺带着十几个精壮汉子,气势汹汹而来,正好和臧家栋、臧远航撞了个正着。
吴俊旺立刻大喝一声:“臧家栋?你的死期到了!”
看到对面凶神恶煞般的一群人,臧家栋一时竟然吓得愣住了,好半天,才哆哆嗦嗦地说:“你、你想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