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芸惊喜地睁大眼晴,感动地说:“赵大真是这样说的?”
徐立春点点头:“一字不差!”
徐佩芸刚才还紧皱的眉头,立刻就舒展开来了。
正在这时,沈掌柜慌慌走过来,连声喊道:“老板,老板。”
徐立春连忙迎上去问:“沈掌柜,什么事?”
沈掌柜焦急地说:“中宁街一家杂货店,急需要两桶甜油。可是今天伙计们都忙,调不开人,你看怎么办?”
徐立春摊摊手,无奈道:“还能怎么办,只好等伙计们忙完手中的事情再说了。”
沈掌柜着急地说:“可是,杂货店也急着要啊。”
徐立春只好道:“再去催催伙计们吧,实在不行,我亲自去送!”
徐佩芸心疼地望着父亲,果断地说:“我去送!”
徐立春立刻劝阻她:“你一个姑娘,哪里能干这些粗重活?等会儿伙计们回来了,再送也不迟。大不了这笔钱,我们不赚了。”
话音未落,徐佩芸己经快步走到前院,挑起两桶甜油,歪歪斜斜地上了路。
挑水劈柴这些粗重活计,她在家可是没少干,只是父亲不知道而己。
徐立春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身影,有些不放心,追出门去叮嘱道:“小心啊,别让甜油洒出来。”
徐佩芸回头一笑:“爸,你就放心吧,我能行!”
……
中宁街手电筒店前,臧远航穿着雪白的上衣,正和臧远胜在街上遛达。
堂兄弟俩有说有笑,很快来到一家卖手电筒的店铺前。
臧远胜拿起一个手电筒,称赞说:“喂,这个手电筒,可比上次我们买的那种亮多了。”
臧远航有气无力道:“再亮也比不上四爷爷的脑门哦。”
臧远胜放下手电筒,勾住他的肩,神秘地说:“最近你总是心神不定的,是不是喜欢上了哪家姑娘了,说出来我帮你参考参考。你二哥我别的不行,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臧远航郁闷地说:“还不是因为那个母夜叉。”
臧远胜不明就里,惊讶地问:“你口味真重,竟然喜欢母夜叉?”
臧远航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才不想做公夜叉呢。我说的母夜叉,是指三益甜油坊的徐佩芸。”
臧远胜立刻兴致勃勃道:“啊,我见过她,长得倒是不错啊。你和她要是有什么过节的话,我倒可以帮你出出气。”
臧远航委曲地说:“是这样,上次俊锋要杀我时,她也算救我一命,我爸就让我送礼物去谢谢她。我也是真心想谢她,没想到啊,她不但不感激,还把我的礼物全扔出去了,并我痛骂了一顿。你说我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窝囊气,这几天,我是越想越气!”
臧远胜刚想要劝慰他,忽然一抬头,正好看到徐佩芸正吃力地挑着两桶甜油,歪歪斜斜地躲避着街上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