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香一甩手帕,没好气道:“唉呀,我不和你说了,我去喊女儿上轿了。”边说边转回院内,直奔客厅而去。
她边走边笑语盈盈地大声喊:“佩芸,佩芸,吴家的花轿来了,快出来上花轿啊。”
没想到当她拿出钥匙,刚想开锁时,却看到门锁赫跌落在地,不由吃了一惊:“啊!”
与此同时,她听到身后却传来一声熟悉的怒喝:“柳兰香,你干的好事!”
柳兰香惊吓得一个激凌,手中的钥匙“叭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颤颤兢兢地回头,却看到丈夫和大女儿正对自己怒目而视!
徐立春咬牙切齿道:“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恶毒!”
柳兰香连忙赔着笑脸,讨好地说:“他爸、佩芸,你们怎么公在这里啊?”
徐立春厌恶地瞪了她一眼,愤怒地说:“你想谋害亲夫啊,竟然给我吃蒙汗药!”
柳兰香自知理亏,胆怯地连连后退:“我、我、我……”
徐佩芸恨声道:“这些年来,我为了家庭和睦,为了让爸爸少生气,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一直宽容你、忍让你,希望能有一天,你会良心发现。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你不但没有良心发现,还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我,甚至在婚姻大事上,你竟然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让我跳!为了让佩萍上吴家的花轿,你不但强行把我锁起来,竟然还给我爸下药。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你是不是也要强行把我架上花轿!”
徐立春用手指指着她的鼻梁,厉声怒喝:“以前,我只认为你只是有些小气、狭隘和好出风头,心地还算善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我己经答应你了,你要是真的不愿意佩萍嫁入臧家,可以去退婚。你为什么不去退婚,还要让佩芸去做替罪羊?”
柳兰香自知无法再隐瞒下去了,只好装出一副可怜相,自责地说:“都怪我,我不该那么好赌。这几年,我在赌坊陆续输掉了二十多万块……”
徐立春父女闻言,同时惊叫道:“二十万块?”
柳兰香点点头,可怜巴巴地说:“是的,我陆陆续续还了十多万,可是连本带利,还差整整十万。于是赌坊老板朱老六,天天逼着我还债。一个月前,我去找白大嫂退婚,朱老六又拿刀子威胁我,还说我要是一天之内不还钱,他就把我们全家都杀了。我知道,现在甜油坊生意虽然好,但是赚的钱,你都用到扩大经营上了,所以就算告诉你,让你一天之内凑够十万块,肯定也不太可能。正好遇到去白大嫂家催婚的郭文芳,她得知此事后,就回家拿了十万块给我救了急,条件是要我在婚贴上签名、按手印……”
徐立春听到这里,气得浑身发抖,怒声道:“啊,你这是卖女儿还债啊!”
柳兰香赶忙低下头,连声说:“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徐立春见她如此,越发气愤了,暴跳如雷道:“我知道了!佩萍是你亲生的,你不忍心毁了她后半生的幸福,所以你用计把她嫁入吴家;反正佩芸不是你亲生的,你就昧着良心,要把她嫁入臧家,是不是?”
柳兰香连忙否认说:“不是,不是,我绝对没有用计!是我老糊涂了,没搞清楚状况,才让佩萍上了吴家的花轿。”
徐立春气得浑身发抖,简直咆哮了:“柳兰香,你还在强辞夺理!你要是真的老糊涂了,你会给我吃蒙汗药、会把佩芸锁到房间里去?你分明是早有预谋,要把佩芸掉包嫁入臧家!佩芸嫁给一个瘫子,一辈子就完了;佩萍虽然嫁给的是俊锋,但俊锋喜欢的人是佩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等于害了两个女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毒妇!”
说完,便脱下了鞋底,劈头盖脸地打过去!
柳兰香的脸上,顿时就印了一只大大的鞋印。
她立刻惨叫一声,吓得东躲西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