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增福责怪地说:“家梁怎么能这么草率呢?再这样下去,码头肯定会倒闭的。”
正在这时,小于搀扶着臧家梁,步履艰难地走进来。
众人连忙迎上去,纷纷问:“怎么了?”
臧家梁虚弱地坐在椅子上,痛心地说:“这次蛟龙号出事,是我决定的,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头疼得受不了,急着去济世堂,匆匆签了字,蛟龙号就不会出事了。”
臧增福焦急地问:“那现在怎么办呢?”
臧家梁叹了口气说:“我己经让佩芸去处理了。”
……
江西会馆济世堂内室,几张病床上躺满了烧伤的船员和码头工人。
徐佩芸急匆匆跑进来。
伤员们见到她,纷纷招呼道:“小少奶奶。”
徐佩芸点点头,安慰说:“大家好好养伤,一切费用,我们码头会全权负责的。”
她边说边走到一个脸上有伤中年男人面前,关切地问:“陈船长,你伤势怎么样?”
陈船长坐起来回道:“我没关系的,都是些皮外伤。”
徐佩芸又问:“那其他船员的伤势怎么样?”
陈船长扫了大家一眼说:“其他船员的伤势,也都不是很严重。”但还是歉然道,“不过,我们的蛟龙号这次是完了,我对不起码头,更对不起臧会长的息心栽培。”
徐佩芸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安慰道:“陈船长,你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次事故根本与你无关,是柴油放得太多了,再加上运送的是纸张,燃烧起来当然一发不可收了。”然后转向所有伤员,郑重地说,“这次连累大家受伤,是码头对不起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家静下心来,好好把伤养好,码头不能没有你们。”
船员和工人们听了这话,全都感激不己。
……
臧家大院后院三房小院客厅内,臧家梁坐在沙发上,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头部。
不大一会儿,郭文芳端来一碗汤药,把丈夫扶起来说:“家梁,来,把这药喝了。
臧家梁仰天长叹道:“蛟龙号是我们码头最大的一艘船,现在说没就没了,都是我的错啊。”
正在这时,徐佩芸匆匆走进来。
臧家梁连忙问:“佩芸,怎么样了?”
徐佩芸安慰道:“还好,伤员们的伤势都不严重。”
臧家梁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人都没事,己经是万幸了。”说到这里,眉头又紧皱起来,“可是,这次我们损失了一条大船,再加上赔给安平造纸厂的钱,最少也要六万块!”
徐佩芸却道:“刚才我问过大姐了,码头现在运转正常,六万元还是不成问题的。”
臧家梁这才点点头,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头疼得不行,实在是有心无力了,别人我也不放心。善后的工作,就全权交给你代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