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芸恭敬地说:“爸、妈。”
臧家梁热情地说:“佩芸,快坐。”然后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喜滋滋地说,“自从你接管码头后,连续两个月的营业额高达十万。你看,上个月,七万五,本月,八万二,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有能力。”
徐佩芸谦虚道:“这并不是我个人的功劳,而是因为爸苦心经营了码头二十多年,不但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工人,还建立了良好的商誉,所以才能有今天的好成绩。”
臧家梁欣慰地说:“你能看到这一点,更说明这个总经理,我没有看错人。”
郭文芳自豪道:“那当然,我们远航的眼光,当然不会差了!”
徐佩芸听了这话,立刻就有些尴尬了。
臧家梁连忙转移话题说:“对了,佩芸,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徐佩芸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道:“远航腿部己经有了一点知觉,今天我们特地去了济世堂,没想到正好遇到刚从国外学成归来的赵涟泰,他建议把远航送到天主教会医院。”
郭文芳闻言,却眉头一皱地说:“天主教会医院,那可是以西医为主的,我还是更相信中医。”
徐佩芸解释道:“赵涟泰现在是那儿的主治医生,他是采用‘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治疗方法,连赵大都大加推崇呢。”
臧家梁肯定地说:“赵先生推崇的事,一定是没错的。佩芸,我同意这个建议。”
郭文芳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臧家梁挥了挥手,果断道:“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
徐佩芸犹豫了一下,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她暗中叹了一口气,还是强颜欢笑地说:“那我明天就把远航送去,谢谢爸妈,晚安。”说完,便鞠了一个躬,轻轻带上了门。
臧家梁见儿媳妇走了,这才不满地问妻子:“只要能让远航站起来,哪怕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都要尝试一下,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拦?”
郭文芳忧心忡忡地说:“你只知其一,不知道其二。涟泰和佩芸识于微时,可谓青梅竹马,我担心儿子的病没治好,儿媳妇也飞了。”
臧家梁闻言,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
臧家大院后院三房小院小夫妻俩卧室,吉祥正在收拾衣物用品。
臧远航静静地坐在桌子边,一言不发。
徐佩芸推门进来,闷闷不乐地说:“爸爸妈妈己经同意了。”
臧远航见状,便没好气地问:“你好象对我去天主教堂治病,很不高兴啊,是不是根本不希望我好起来?”
徐佩芸不由一呆,随即苦笑道:“我怎么可能不想让你好起来。你是知道的,我一个女人家管理码头,二大他们又不服我,真是太累了。我多么希望你能早日站起来,重新接过这副重担。”
臧远航听了这话,更加疑惑了:“既然现在有康复的机会了,你为什么还不想让我去?”
徐佩芸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你知道的,我以前和赵涟泰他……”
臧远航听了这话,眉头不由一皱,不满地问:“你们不是早就分手了了吗?难道你还想着他?”
徐佩芸连忙摇头道:“没有,怎么可能,再说是他先辜负我的。”
臧远航冷哼一声道:“你知道就行。看他回来那天你们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旧情复燃了呢。”
徐佩芸不由张了张嘴,但还是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