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知名,从北京回来的徐立秋,理所当然地入住进来了。
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有滋有味地喝着茶,同时摇头晃脑地哼着《张郎与丁香》:
……范三打柴进山林,想起了、想起了前朝几辈古人,石崇夜梦蝎蜇手,到明天压惊的盒子送上门。范三我打柴被虎咬,人骂我穷酸不小心。这就是门前拴着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门前靠着要饭棍,亲戚朋友也不上门。这就是穷在眼前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世上有多少不平事,都是敬富不敬贫,范三我……
正在这时,徐佩芸推门走进来,亲热地说:“二叔,你唱得蛮好的。”
徐立秋哈哈一笑道:“二叔乱唱的,快进来。”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佩芸,你不是在医院里给远航做饭的吗?怎么有时间来徐州的?”
徐佩芸象回到自家一样,很随意地坐下来,责备道:“二叔,你还说呢,我正想问你,臧家请你来做代总经理,是想让你管理好码头的。可是,你怎么能派人把二大和四爷爷抓起来呢?”
徐立秋理直气壮地说:“佩芸,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正是想管好码头,所以才派人把那两个跳梁小丑抓起来的。他们个个都只会假公济私,挖码头的墙角、肥自己的腰包。这样的人留在码头,有百害而无一利。再说了,我这样做呢,是帮你清除绊脚石,是为了臧家和码头好啊。”
徐佩芸耐心道:“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码头的股东和元老,又是远航的长辈。于公于私,我们都不能采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徐立秋大义凛然地说:“就是因为他们是股东、是元老,又是长辈,才更需要以身作则,好好为码头尽力。可是他们现在倒好,私运批量枪支弹药。一旦被发现,从小的方面讲,会影响我们码头的商誉;从大的方面讲,简直就是公然与政府做对。犯的是刑事重罪,是要被砍头的!”
徐佩芸劝道:“我也知道他们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这也同时说明,我们码头监管力度太弱,所以才让他们有机可乘的。以后我们加强管理就是了,这次就饶了他们。”
徐立秋眼珠一转,循循善诱地说:“佩芸,你要知道,我这次这样做,不仅是为我自己,更是为你好。你一定要想清楚了,要是这次饶了他们,他们就会重回码头,估计有了这次的教训,他们再也不敢走私枪支弹药了。到那时,再想把他们清除出码头,可就难上加难了。”
徐佩芸听到这里,眉头不由一皱,疑惑地问:“二叔,你说到哪儿去了?运河码头本来就是臧家的产业,他们又是股东,我们怎么可以把他们清除出去呢?”
徐立秋立刻面露得意之色,嘿嘿一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码头自康熙年间建成到现在,己经有二百多年的历史。在这二百多年里,不知道几易其主了。虽然之前姓臧,不代表以后也姓臧。现在,我有半成股份,你也有远航的五成五的股份,如果我们叔侄俩加起来,就有六成的股份了。只要你足够狠心,码头就可以改姓徐了!”
徐佩芸闻言,不由大吃一惊,试探地问:“二叔,你这是想把码头占为己有?”
徐立秋重重地点头说:“对,正是这个意思!我虽然在北京混得风声水起,但是毕竟要靠那些达官贵人混饭吃,我早就厌倦了那种生活。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想回窑湾投资自己的项目,但是不知道做什么合适。上次帮助码头续拿执照,我就意识到,随着中国与世界各地的经济贸易越来越频繁,大运河漕运会越来越重要。而窑湾做为其黄金分割点,码头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所以最好的投资,就是码头!既然现在,老天爷把这个机会送到我面前了,我当然不会错过啦。”
徐佩芸毫不犹豫道:“二叔,你这是乘人之危,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远航在没有生病之前,倾尽全部的身家性命支持你;现在我公公又让你出任码头的代总经理,他们那么信任你,所以你这样做,实在太对不起他们,对不起臧家了。”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