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家栋用手指指着徐佩芸,气极败坏地说:“和她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佩芸忍不可忍道:“二大,我知道你对我一直不服气。可是你为什么不反省一下自己呢?为什么二十多年前,大爷去世后,爷爷不把位子交给你,却让爸爸来当这个家?为什么现在,爸爸不把位子交给你,却让我来当这个家?就是因为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寒了心啊!”
臧家栋听了这话,不由心虚地缩回了手,但还是强辞夺理地说:“我做什么让他们寒心了?你把话说清楚!”
徐佩芸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别的先不说,就你在船上走私枪支弹药这件事,其实当初爸爸和远航都是心知肚明,他们要是想借此把你赶出码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他们都没有这样做,就是从码头大局着想。他们希望臧家上上下下齐心协力,共同经营好码头,不要为了一己之私,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否则,再让吴俊锋和王志信趁虚而入,令码头腹背受敌!这番苦心,你为什么就偏偏不明白呢?”
天主教会医院住院部病房外,此时阳光正好。
……
天主教会医院住院部病房外,史密斯正在侧耳细听。
他听到这儿,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
天主教会医院住院部病房内,双方的争论,己经达到了白热化。
臧家栋不但没有丝毫的自省,反而恼羞成怒地说:“我明白什么?我什么都不明白!你费了半天口舌,就是不想把总经理的位子让出来吗?姓徐的,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才来臧家几天,就胆敢跟我叫拍了!”说到这里,便转向母亲,催促道,“妈,你怎么不说话呀?”
曹秀英只好继续劝道:“佩芸啊,你就把位子让出来。好好照顾远航,算我这个老人家求你了!”说完便要跪下来。
徐佩芸不由吃了一惊,连忙将她扶起来,急切地说:“奶奶,你不要这样,千万别这样。”
曹秀英试探地问:“那你是同意把位子让出来了?”
徐佩芸苦笑道:“奶奶,如果我把位子让出去,码头会垮的呀!”
曹秀英却一把甩开她的手,愠怒地说:“就算码头垮了,我也无所谓!只要我的小孙子能再次站起来,象以前那样叫我奶奶、逗我开心,我死也知足了啊。”说到这里,便伤心地流起了眼泪。
……
天主教会医院住院部病房外,史密斯听到这儿,眉头皱得更紧了。
于是,他踌蹰片刻,便坚定地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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