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附在丈夫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臧家梁听着听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了!
与此同时,他又感觉到头部传来一阵剧痛,连忙用手强行按了按,并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正在这时,臧家栋一脸沮丧地走进了客厅。
臧家梁愤怒地望着他,咬牙切齿地吼道:“臧家栋!”
臧家栋闻言,不由慌乱起来,但还是虚张声势地说:“竟然直呼我的名字,你还有没有大小!”
臧家梁走到他面前,怒气冲冲道:“先问你自己有没有大小!有关你想做代总经理的事情,我不是说考虑考虑的吗?为什么你要去医院打扰远航和佩芸!”
幸好郭文芳和臧远航恰好走开,并不知道二哥暗中收买史密斯的事情,否则真是要活活气死了。
即便如此,臧家栋望着他愤怒的样子,还是不免气短,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
徐佩芸看到公公痛苦的样子,担心他身体经受不住刺激,连忙抢过话头道:“爸爸,你误会了。是二大他怕远航闷,带着全家人一起去看他。正好我们也准备今天出院,所以就一起回家了。”
众人听了,不由松了一口气,俱都连连点头。
臧家梁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但还是疑惑地问:“看远航这样子,并没有完全恢复,怎么就出院了?”
徐佩芸解释道:“远航损伤的神经系统己经基本康复,现在主要是心理上的因素。也就是说,让他象正常人一样生活,平时多走动走动,以后就会慢慢康复的。”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臧远航却接口说:“所以,我想做为佩芸的助手,去码头上班!”
徐佩芸闻言,不由吃惊地问:“做我的助手?怎么能行?”
臧远航却重重地点头道:“我没问题的。”
曹秀英也担忧地问:“你这个样子,身体可怎么能吃得消呀?”
臧远航安慰说:“奶奶,你就放心,我不会做太多事情的,只不过打打下手而己。”
众人不由纷纷摇头。
臧家梁却沉默不语。
臧增福焦急道:“家梁,你倒是说句话呀。”
臧家梁沉吟片刻,却说:“佩芸,我己经把远航和码头都交给你了,一切由你安排。”
徐佩芸沉吟片刻,只好无奈地回道:“那就随便他。”
众人仍然不置可否。
只有臧家栋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
当天晚上,臧家大院后院三房小院小夫妻俩的卧室内。
徐佩芸己经将地铺铺好了,正在整理床上的被子。
正在这时,臧远航拄着双拐走进来。
徐佩芸连忙说:“以后还是你睡床上,我睡床下。”
臧远航却没好气道:“我不需要女人的怜悯。”边说边把拐柱放在一边,脱鞋躺在了地铺上。
徐佩芸无奈地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其实,你不必这么着急的,可以等到双腿完全恢复行走,再去上班也不迟的。”
臧远航却好没气道:“我想让码头重新姓臧!”
虽然徐佩芸己经知道,他之所以对自己凶,恰恰是为了自己好,但是现在这句话言外之意,好象码头并不姓臧,而是姓徐似的。
这让她心里多少有些受伤,便生生地闭了嘴。
臧远航见她的样子,心里便有些不忍,甚至产生了去安慰她的冲动,但也强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