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悔恨得连连捶头,同时喃喃自语道:“佩芸,你知道不知道,我就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所以一听说你是同意了的,我没想太多,就赶紧签了呀!”
……
大运河堰上,徐佩芸望着船只络绎不绝的大运河,默默地流着眼泪。
正在这时,赵涟泰身着白大褂,提着药箱,匆匆由南向北而来。
他见到日思夜想的姑娘,不由心疼地喊道:“佩芸?”边说边放下药箱,拿出手绢给她擦着眼泪。
徐佩芸哽咽地说:“涟泰。”
赵涟泰愠怒道:“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
徐佩芸痛苦地说:“没有谁欺负我,我只没有想到,要管理好运河码头,不但要应对气候、季风、暴雨等等自然灾害,还要应对一些人为破坏。涟泰,我感觉自己好累啊。”
赵涟泰深有感触道:“是啊,这么重的担子,实在不是你一个弱女子能挑得起来的。听我的话,马上离开臧家,回到我身边来。”
徐佩芸犹豫了一下,却摇摇头说:“你是知道的,码头是窑湾的经济命脉,现在更是内忧外患。如果我此时离开,不但对己经开始依赖我的远航,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更会影响窑湾现在的持续性经济繁荣与发展的!”
赵涟泰苦恼道:“可是现在,每天看到你那么辛苦,我却不能在你身边支持你、帮助你。那种感觉,对一个深爱你的男人来说,真的太痛苦了。”
徐佩芸忍不住轻轻依偎到他身边,同时深情地说:“我不要你做什么,只要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想着我、念着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和帮助了!”
赵涟泰叹了口气道:“说到底,还是我无能,没有将远航的病立刻治好。”
徐佩芸安慰地说:“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己经很尽力了。你也说过,远航现在的问题主要是心理原因。”然后握住他的手,诚恳地说,“不过你放心,就算全世界都和我作对,只要有你的爱,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坚持住的!”
赵涟泰郑重点点头:“我也是!无论发生什么,我的这颗心,永远都属于你的!现在只希望远航能快点好起来,你早日回到我身边,从此再不离开!”
徐佩芸坚决道:“是的,从此再不离开!”
就这样,两个相恋的人儿,又一次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
臧家大院客厅内,除了臧远胜和徐佩芸,其余臧家人或坐在沙发上,或坐在椅子上,个个表情严肃。
曹秀英疑惑地问:“家栋啊,你刚才说,码头不少人都听到了,佩芸很大声地责骂远航,是真的还是假的?”
臧家栋底气十足地说:“那还有假啊?在总经理办公室骂得很大声呀,整个一楼都听得清清楚楚。不信,你问问远航自己,还有四爷爷、远方和远茹,大家都听见的嘛。”
曹秀英又望了望臧增年、臧远方和臧远茹,三个人也点了点头。
臧家栋双手一摊,无奈地说:“你们知道的嘛,我看到自己的亲侄儿被一个女人骂得眼圈都红了,我这个当二大的,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啊。”
臧增年附和道:“我也难过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是那个女人当家的嘛。”
臧增福失望地摇摇头说:“我真是没有想到啊,佩芸的脾气竟然这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