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臧家大院后院三房小院小夫妻俩卧室内。
臧远航脸色苍白地坐在桌子边,看上去没精打彩的。
徐佩芸正在细心地伺候他喝姜汤。
两人听到门口的声音,同时望去。
徐佩芸看到来人,连忙站起来身来,恭敬地说:“妈。”
臧远航不高兴道:“妈,你进别人房间都不敲门的?”
郭文芳刚想说什么,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打着的地铺,不由就怒了!
她瞪了儿媳妇一眼,愠怒地说:“这么冷的天,你竟然还让远航睡地铺”
臧远航不高兴道:“妈,地铺是佩芸睡的,床才是我睡的。”
徐佩芸解释说:“妈,我以前也没有让远航睡地铺,只是他不听而己。”
臧远航刚想说什么,却又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郭文芳疼爱地摸了摸儿子额头,立刻惊叫起来:“竟然这么烫?”立刻喝斥儿媳妇说,“你到底是怎么照顾远航的?他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都不带他去看病?”
徐佩芸歉然道:“对不起,妈,今天来了一位德国客户和码头签合同,所以耽搁了。”
郭文芳听了这话,更加生气了,不由提高了声高说:“码头、码头、又是码头!在你心目中,到底是码头重要还是远航重要?到底是码头和你过一辈子,还是远航和你过一辈子?”
臧远航有气无力道:“妈,你不要再骂佩芸了,她己经很辛苦了,等吉祥回来就好了。”
郭文芳愠怒地说:“现在到处都是流行性黑热病,你要是得了黑热病,只喝姜汤有什么用?”
徐佩芸吃惊地问:“流行性黑热病?我怎么没听说过?”
郭文芳怒气冲冲道:“你当然不知道,你的心里只有码头!这次远航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看我饶不了你!”
徐佩芸歉然地说:“妈,对不起。”
郭文芳厉声道:“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去济世堂请赵先生!”
徐佩芸却站着没动,而是提议说:“如果真的被传染上黑热病,中药见效很慢,不如带他去教会医院吧。”
郭文芳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中医不但能治病,还能强身健体;西医见效快是快,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徐佩芸只好委曲地说:“我马上去。”
……
夜半时分,中宁街上。
徐佩芸裹紧衣服,奔跑在清冷黑暗的街道上。
一个不小心,竟然跌倒了。
她连忙爬起来,重又迅速向前奔跑。
……
与此同时,臧家大院后院三房小院小夫妻俩卧室内。
臧远航双眼昏昏地睡在床上,脸都烧得通红了。
郭文芳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由发出一声惊叫“啊”!
正在这时,臧家梁带着臧家人走进来,纷纷问:“远航怎么样了?”
郭文芳望着丈夫,泪眼婆娑道:“烧得烫手,我感觉不太象一般的感冒。”
臧家栋闻言,不由失声叫起来:“不会是黑热病吧?我听说因为这个病,乡下己经死了好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