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灶王爷”将钱袋揣进怀里,却沙哑着声音,厉声道:“老子钱要拿,人也要杀!”
……
第四个场景反复浮现,臧远航恐惧地发出一阵长叫,便昏了过去,身子渐渐下沉。
与此同时,赵涟泰被一个浪头打过,重又聚集了力气,奋力向前游去。
臧远航己经完全没有了意识,喝了大口大口的水后,连头也即将没入河水。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涟泰终于游到他身边,并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拉出了水面!
经过一番挣扎,赵涟泰终于将臧远航拖到了码头边,并在徐佩芸的帮助下,两个人才勉强上了岸。
……
运河码头上,臧远航静静地躺着,双眼紧闭。
赵涟泰正在用力给他做着胸部按压。
徐佩芸跪在他身边,焦急地哭喊道:“远航、远航、远航,都怪我、都怪我啊!”
赵涟泰仍然在按压着臧远航的胸部,一下一下又一下。
忽然,臧远航猛地吐出一大口水来,同时缓缓睁开了双眼。
赵涟泰不由惊喜地说:“他醒了!”
徐佩芸立刻扑过去,又哭又笑道:“远航,你吓死我了。”
臧远航动情地说:“佩芸,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赵涟泰不由后退几步,呆立一旁。
徐佩芸却并没有察觉,而是继续难过地说:“远航,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臧远航轻扶着她额前的一绺湿发,深情道:“当你从甲板上回头的那一刻,我知道,就算你不爱我,我在你心中也占有一席之地,这让我很开心。”
徐佩芸不由哽咽地说:“对不起。”
臧远航爱怜道:“别说傻话了。我没有听你的话,以至一错再错,直至无法挽回,让你受尽了委曲。其实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边说边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向赵涟泰,真诚地说,“谢谢你,涟泰哥。”
赵涟泰眼晴不由一亮,但随即黯淡下来,尴尬地说:“不客气。”
徐佩芸不由惊喜道:“你自己能走了?”
臧远航这才意识到什么,低头望了望,也立刻呆住了,不相信地说:“我能走了,我真的能走了?”
赵涟泰勉强笑道:“我说过,你腿部的生理机能己经完全恢复了,主要是心理因素尚未克服,祝贺你!”
臧远航和徐佩芸闻言,不由互望一眼,然后激动得紧紧相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朝赵涟泰的方向望去。
只见他提着皮箱,孤独的身影己经走上了大河运堰,并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