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家梁带着徐佩芸、臧远方、臧远胜、臧远茹等人,匆匆走过来。
他们看到这一幕,个个都是义愤填赝!
臧家梁郁闷地说:“王志信明显是有备而来,看来这次有些麻烦了。”
徐佩芸看了看手表,沉吟片刻道:“远航给我发电报说,他和吴俊锋所乘坐的客船,今天上午十点会到。在这期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等他们回来解决。”
与此同时,臧家一行人越走越近了。
王志信却按兵不动,并挑衅地望着他们。
……
大运河堰和码头连接处,臧家人很快走了过来。
于是,双方面对面站定,形势看上去一触即发。
王志信率先嘲弄地说:“臧会长,趁码头还姓臧,你就多看几眼吧。不久的将来,就要改姓了。”
臧家梁平静道:“王老板,你错了,码头从来就没有姓过臧,当然永远也不可能改姓,因为它是属于全体窑湾人的!”
王志信闻言,不由气结,恼羞成怒地说:“我管它姓不姓臧,我只知道,现在工人上不了码头,来往货物无人搬运,若是耽误了货期,仅赔偿就够你们受的!”
臧家梁冷笑一声道:“姓王的,你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逼我就范了吗?”
吴俊旺似笑非笑地说:“之前没人逼你,你不也是差点就范了吗?”
臧家梁悔恨万分道:“那是因为我老糊涂了。可是现在不同了,我儿子己经重新站起来了,我儿媳妇也回来了,以他们的能力,再烂的摊子,也一定能够力挽狂澜、东山再起的!”
王志信闻言,眼晴立刻象是要喷出火来,暴跳如雷地说:“你想得美啊!当初要不是你硬要赔偿给辫子军六十万,宝通成就不会被人一次性取走二十万,几乎破产;不破产,我也就不会同意与吴俊锋合作,最后越陷越深,刚缓过气来,又白白给了徐立秋130万,想要得到三万股份。现在,不但130万了,三成股份也没了,简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你也别想好过!”
臧家梁听了这一番话,不禁怒火中烧,厉声道:“你真是太无理取挠了!宝通成身为钱庄,商户存取款好正常,再说对于一家颇具规模的钱庄来说,二十万也并不是个大数目。怪只怪你一心想要发展实业,但是因为能力有限,所以数次投资失败,导致资不抵债,才一次次走向破产的边缘!你不反省自己,却把我当成你所犯错误的替罪羊,甚至为了蝇头小利,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成为吴俊锋的马前卒,闹得臧家和码头再无宁日!以前,我念你也是康熙年间移民后裔,把钱庄经营到现在的规模,很不容易,所以一直容忍你。没想到现在,你却变本加厉,竟然想要强行阻碍码头正常运转。你可知道,码头是窑湾的交通枢纽,倘若停运,整个窑湾经济都得处于瘫痪状态!”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群情激昂地说:“就是,就是。”
没想到,王志信却并不为所动,甚至于还合起双手,响亮地拍起了巴掌。
大家见状,俱都面面相觑起来。
与此同时,王志信哈哈大笑道:“说得真是太好了!既然你如此高风亮节,那么现在,就请你在码头改姓和保住所谓的交通枢纽之间,作出对窑湾经济有利的选择,怎么样?”
臧家梁不由气结,好半天才怒吼道:“王志信,你这是要置窑湾的经济于不顾了吗?”
王志信不耐烦地说:“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你怎么选择?”
臧家梁怒道:“我绝不会把码头交给你这样自私自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