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萍心灰意冷道:“我这病己经这样了,喝药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说完,就一把推开了药碗。
柳兰香完全没有提防,碗当好“砰”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粹,棕褐色的药汁洒了一地。
她又气又急,但是望着女儿的样子,也只能干跺脚。
正在这时,徐立春忽然走了进来,轻声说:“佩萍,你姐夫来看你了。”
跟在其身后的臧远航,一眼看到床上那个面色苍白的憔悴女人,想起她曾经的青春俏丽,不禁难过道:“佩萍,你好些了吗?”
徐佩萍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众人立刻大惊!
臧远航立刻说:“我去叫涟泰!”
柳兰香却摇摇头:“涟泰刚走呢。”
好在这时,徐佩萍终于停止了咳嗽,脸上现出少许的血色来。
她歉然地说:“姐夫,对不起。再过十天,你就和姐姐复婚了,可惜我却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
臧远航连忙安慰道:“只要你养好身体,比什么都好。”
徐立春听了这话,才一拍脑袋说:“唉呀,我把这件事忘记得一干二净,我马上去请人来准备酒席。”
柳兰香也讨好道:“我也去首饰店和绸缎庄……”
没想到正在这时,门口却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不用了,我决定推迟婚礼!”
与此同时,徐佩芸抱着熟悉睡的盼盼,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
听了这话,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臧远航的眉头,不由就是一皱。
徐立春不由焦急地说:“佩芸,这是大事,你可要想好了。”
柳兰香也附和道:“是啊,是啊。”
徐佩萍焦急地劝说:“姐姐,你不必为了我,再次放弃到手的幸福。”
徐佩芸爱怜地望着她,然后哽咽道:“佩萍,你不要再说了。你是我最亲爱的妹妹,现在病成这样,连孩子都照顾不了,我怎么忍心丢下你们去结婚?等你病好了,也不迟的。更何况,婚礼对于我和远航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己。我相信无论什么时候结婚,他都会让我幸福的。”说到这里,她转过头充满期待地问,“是吧,远航?”
臧远航尽管很不情愿,但是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以及徐佩萍虚弱的身体,只勉强笑笑说:“是的。”
……
大运河堰古银杏树下,天下飘着鹅毛般的大雪。
臧远航直直地站在雪地里,神情满是失落与忧伤。
此时,古银杏树上的叶子己经全部脱落,枝桠上堆满了厚厚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