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远航才知道刚才的突发事件,原来只是个铺垫。
他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便解释说:“太爷爷,火车虽然有个火字,却并没有火,所以并不是铁火龙……”
老族长却将手一摆,强硬地打断他的话:“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在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了。昨天晚上,我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就己经和族里的几位长老碰过面了,大家一致反对铁路从臧家祠堂边经过。如果你一意孤行,臧氏家族将立刻把你的名字,从族谱上去除。你的子孙后代,也永世不准再姓臧!”
臧增福和儿孙们听了这话,脸色全都变得惨白!
这种惩罚,对于任何一个家族的男性来说,都是巨大的耻辱!
臧远航回过神来,立刻哀求道:“太爷爷,你不要被人误导,你听我说……”
老族长立刻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说:“被人误导?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真是无知者无畏!”说完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臧远航连忙说:“太爷爷,你听我说……”边说边想要追上去解释。
臧家梁却拦住他,摆摆手道:“不必了。”
臧远航委曲地说:“爸爸!”
臧家梁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这是全族人的决定,有关臧家子孙后代的福祉,连你老太都做不了主的。”
臧增福这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跌坐在沙发上劝道:“远航哪,我知道你是为了窑湾好。但是现在,臧徐两家反对如此激烈,胳膊拧不过大腿啊。修铁路的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臧远航却把脖子一梗,倔犟地说:“我不管!‘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反正资金己经到位,《徐州至阿湖段详细线路图》铁道部己经批下来了,只等明年十月份开工了!”
……
徐家大院客厅内,徐立春正在喝着闷酒。
徐佩芸见状,一把夺过酒杯,责怪道:“爸,你又在喝闷酒了!”
徐立春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唉,修铁路不但有利于窑湾经济的发展,对我们甜油坊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啊。可是现在呢,我却不得不昧着良心阻止,我对不起祖宗、对不起所有窑湾人啊。”
徐佩芸安慰道:“说到底,你也是为了佩萍,别太自责了。”
徐立春却苦笑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远航现在怎么样了?”
徐佩芸闻言,脸色不由一黯,郁闷地说:“我也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徐立春刚想说什么,忽然看到吴俊锋笑眯眯地走进来。
他不由一怔,随即万分纠结地叹了一口气。
吴俊锋却并不恼,而是亲热地说:“岳父、佩芸,你们都在家啊。”
徐立春冷哼一声,将脸转向了别处。
徐佩芸没好气道:“你又来做什么?”
吴俊锋不请自坐,同时得意地说:“我要去北京办点事,爸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所以想请你到我家去,帮我照顾一下你的好妹妹和小外甥女。”
徐佩芸立刻戒备地问:“你去北京做什么?”
吴俊锋撇撇嘴回道:“你们以为对付臧远航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仅仅凭风水和族谱除名,就能唬住他啦?错!他现在正在帮助铁道部招聘招铁路工人呢,所以我得去给他釜底抽下薪啊,哈哈哈。”
徐立春不屑地说:“釜底抽薪?就凭你?切,你认识铁道部的谁啊?”
吴俊锋气焰嚣张道:“我虽然不认识铁道部的人,可是你别忘了,我三叔是谁啊,是吴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