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远航这才放下电话,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陆元榜催促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臧远航痛苦万分地说:“家庆大说,铁道部刚做决定,东陇海铁路工程,己经取消了!”
听了这话,陆文安和臧远方都愣住了!
臧远航捶打着桌子,继续地说:“一直以来,对于陇海铁路的入海口争端颇大,这次取消事大,如果被‘南线’取得了这个机会,那么以后,不但我们窑湾,就是整个苏北都会失去发展契机,会被边缘化的呀!”
臧远方安慰道:“好事多磨!你也别太难过,我们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的。”
陆元榜沉吟片刻,即提议道:“我们可以再去找吴将军,让他帮助从中斡旋的。毕竟,皖系号称定国军,铁道部一定会卖他这个面子的。”
臧远航摇了摇头,苦笑说:“消息还在封锁中,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情。家庆大刚刚告诉我,前不久,吴将军因被鄂督王占元出卖,己被拘禁,所部亦被包围缴械,皖系因此处于直军南北夹击之中,直奉两系结成的反段联盟趁机进攻皖系。一开始直系攻势略挫,奉军突然大军压境,与直军结合,反败为胜,导致皖军大败,段总司令被迫辞职,直系两军趁机进京接收了北洋政府,并趁机在各部安插自己人,现在北京早己经人心惶惶了!”
陆元榜闻言,不禁心有余悸道:“幸好我辞官回故里了,否则这次时局变动,我肯定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一些牵扯。”
臧远方两手摊说:“看来,还得我们自己想办法才是了。”
臧远航好象没听到他们的话一般,兀自自言自语道,“这件事情怎么这么巧呢?臧徐两家刚刚因为风水原因,不让铁路经过,铁道部下了这个命令呢?”
陆元榜疑惑地问:“你的意思是?
臧远航果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一定有人在捣鬼!”
与此同时,他的眼前不由闪过,之前那个寒冷的夜晚,徐佩芸破例主动去臧家找他的情景!
……
徐佩芸咬了咬嘴唇,模棱两可地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得成的。与其到最后两败俱伤,为什么不退后一步呢?趁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臧远航茫然道:“两败俱伤?什么意思?你现在怎么变得越来越莫名其妙了?”他顿了一顿,忽然想起什么,正色地说,“佩芸,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快告诉我,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象以前一样,一起想办法解决,好不好?”
徐佩芸却摇摇头,惨然一笑说:“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解决就能解决得了的。”
……
臧远航想到这里,由喃喃自语道:“对,佩芸!”
陆元榜闻言,立刻诧异地问:“捣鬼的人是佩芸?”
臧远航急急地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说完,便拿起外套,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
今天逢庙会,中宁街上的人群水泄不通。
臧远航拿着衣服,象一只被困住的狮子一样,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路人纷纷责怪地说:“干什么?抢孝帽子也没你这么急的!”
臧远航连忙停住脚步,只好连连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