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远航无奈地说:“佩芸,你想想,我根本没有杀他的理由!”
徐佩芸尖声叫道:“不,你有理由!是他一次次与臧家为敌,是他让东陇海铁路北移35里,是他抢了你的女人,现在又买下你的码头。所以,你一直忌恨他!其实,你早就意识到他的钱来路不正,才故意把码头卖给我。目的就是拿我当诱饵,引蛇出洞,对不对?”
臧远航听了这话,立刻将目光转向堂哥。
臧远方低下头,心虚地说:“佩芸很聪明,她了解事情的大概后,立刻就猜到了,我才不得不说的。”
臧远航自知理亏,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徐佩芸愤怒道:“回答我,是不是?”
臧远航只好说:“是。”又惭愧地说,“但是请你相信我,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徐佩芸歇斯底里道:“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不杀俊锋,俊锋却因你而死!这和直接杀他有什么区别!”
她说完这话,便痛苦地望着他,走上前一步,将枪直指他的眉头。
臧远方焦急地大喊:“佩芸,不可以!”
臧远航却直视着她的眼晴,平静地说:“如果你认为杀死我可以给俊锋报仇,你就开枪!”
徐佩芸望着他的眼晴,想起两人过去的种种,拿枪的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透过朦胧的泪眼,痛苦地望着他。
然后她手中的枪,一点点从他的眉心,划过他的眉头、眼晴、脸颊、鼻子、嘴唇……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锣鼓声,同时传来更夫此起彼伏的号子声:戒严喽、戒严喽……
徐佩芸颓然地扔下手枪,扑到吴俊锋身边,放声大哭起来!
臧远航这才松了一口气,撂下一句:“大哥,这里就拜托你了。”然后径直跳窗,迅速消失在茫茫暗夜之中。
……
福建会馆外,奔跑中的山本浩一听到锣鼓声,立刻下意识地停止了脚步。
与此同时,街上四处瞬间就亮起了明亮的马灯。
山本浩一不由一愣,立刻躲在一个墙角的阴影下!
忽然,前面不远处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是一个严厉的男声:“你们两个,守住这个巷子口!”
立刻,两个持枪的青壮年男人,迅速向前走来,并守在了巷子口。
这些巷子口,离山本浩一咫尺之遥!
他迅速向后退出,没想到,刚退几步,又传来一个严厉的男声:“你们两个,守住这个巷子口!”
立刻,两个持枪的青壮年男人,迅速向前走来,并守在了巷子口。
山本浩一被迫再次退回,躲到了一户人家的拐角处。
他正在无计可施之计,忽然听到屋里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哭声:“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儿呀?”
山本浩一心中一动,故意压低了声音,小声说:“孩子别哭,快来给我开门!”
屋内的小男孩正是涛涛,因为喝了加安眠药的河蚌蛋汤,很早就昏昏沉沉睡去,没想到半夜被尿憋醒,却看到爸爸妈妈都不在房间,当时就急哭了。
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所以并没有意识到男声的异样,以为真的是爸爸回来了,便毫无戒心地走过去。
好在,门并没有上锁,“吱呀”一声就打开了。
山本浩一看到一片灯光,立刻闪过去。
涛涛看到他,这才意识到不是爸爸,立刻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但是还没等他喊出声,山本浩一就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同时将他拖进屋内,“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涛涛拼命挣扎,甚至用嘴咬他,但是毕竟人小力单,很快被对方紧紧嵌住。
山本浩一拿起桌上的抹布,粗暴地塞进了孩子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