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天儿愈发的闷热。
在纷杂的街口处,有一间小茶寮。
郑老爷子抬头望了望头顶上那逐渐被阴云遮掩的天空之上,偶有闷雷声传来,想着今儿个必是要下一场大暴雨。
低头敲了敲烟杆子里的烟灰,又重新塞了烟草进去,点了火,吸呼吸呼的吐出烟圈儿。
在他的脚下,跪伏着一只通体黑色的公狗。
有几个人进了茶寮里,迎面儿就大嗓子说道:“老爷子,来几杯粗茶解渴诶。”
“欸,知道嘞。”郑老爷子敲了敲烟杆子,站了起来,他脚下的黑狗也跟着站了起来。他弯腰摸了摸狗头,咧开嘴的笑着朝它说道:“好孩子。”黑狗亲昵的蹭了蹭老爷子的脚。
往里间提了壶茶水出来,老爷子给那几个人倒茶。“老爷子,你儿子还没回来啊?”他们问道。
郑老爷子的老伴去世多年,两人又只有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了,征召令一出,儿子就参军去了,结果这么些年了,互通书信倒有,爷们俩愣是连一次面都
见不着,好多人都说有儿子还不如没儿子,可怜老爷子一个人守着这家茶寮过活,身边没一个可孝顺的。
老爷子笑笑,正想说话,却见茶寮外滴答滴答的开始下起豆大的雨来,雨势越来越大伴随着响雷声。
在喝茶的几人一见这雨势,顿时乐呵道:“幸好我们走得快在这儿躲雨。”话音刚落,有两个人进了这茶寮里来躲雨。
这两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个特别怪,下巴的胡子像头发那样多且长,被雨一淋,全部垂直的,尾端还在滴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