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韩远手中的弹簧刀见过很多血，他也见过很多种眼神，当他将弹簧刀刺向别人身体的时候，每个人的眼神都不尽相同。

有人愤怒。

有人狠戾。

有人哀求

……

但最多的，则是恐惧！

然而，这一刻，他从林凡眼中看到的，却不是属于这些眼神中的任何一种，而是一种异乎寻常的平静和……

寒冷！

韩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知是不是因为心底突然涌现出莫名恐惧的原因，他手中的力道陡然加大，将锋利的刀尖又是向前刺进了几分。

“去死！”

韩远再次低吼，一双瞳孔瞪得老大，死死盯住林凡的眼睛，似乎是拼命想从那一双眼睛中发掘出一丝恐惧或者惊慌的神色。

然而，却是什么也没有。

“只是这样麽？”

周遭安静如死水般的气氛中，忽然有一道声音轻轻响起，紧接着，韩远便是愕然发现手中紧握的刀柄被缓缓推了出来。

这是……林凡的声音！

怎么回事？

“只是这样麽？”

这一道声音，如同空灵的山谷之音般久久回荡在韩远脑海中，而他顺势低下头来，看向自己手掌，赫然发现原本刺进对方身体中的刀刃却是被两只手指夹住，在手指间的劲力下被缓缓推了出来，根本没有伤到对方丝毫。

以血肉之躯，抵挡住锋利刀刃，这究竟是什么人！

韩远只感觉脑海中一阵震颤，在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一股很久未曾出现的情绪从心底迅速涌现出来。

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