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别去的我在心头。
回忆,在这一刻的你
也曾泪流……
……
被讽为“地图开疆,日记强国”的常凯申,一个人在灯下,如往常一样的,写这一天的日记。
先是想到今日日本大规模移民东北,住这儿就不想走了,今年以来的迫使承认“伪满”,承认华北自治……越想越生气,提笔写道:“……此种卑劣伎俩,世界所无,而倭竟以无耻出之,人格扫地,国焉能不亡!”
历数了日本种种“卑劣伎俩”后,除了把这些写下来,实际行动中,他虽然生气,却基本仍然是不采取任何行动,默许日人为非作歹。毕竟,在他的心目中,别的事更重要。
这些写完,他又想到滞留苏联的长子,不在身边的次子,写道:“国事家事一无所成,郁郁殊甚,念子尤切,尝以传达在事业不在子孙以自解,且不欲子孙为念也。”次子这两日就要来南京受训了,总算可以重逢,不过短短几个月后,又要把他送到德国去留学,仍然是聚少离多,就又写道:“生离之痛亦已甚矣,乃知当年幼年外读时先慈不忍孤子远离之情必甚于今日之余也。”
国事家事都一塌糊涂,让他都把陆逐虎这个人忘在脑后了。
每天最重要的事情,日记写完,他才想起来那个陆跃民的试卷已经送来了。
无所事事,就把送他案头的试卷拿到手里,随意翻翻。
对于陆逐虎在国文中大谈对他的“热爱”“效忠”,其实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现在手下人都是这样对他说的。唯独看到其中一句话,他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大受触动!
忍不住将试卷放下了,怅然一叹。
在那里,陆逐虎写着:
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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