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燕璃直视着苍冥的眼睛,试图从这其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苍师伯所说一切都是猜测,并无证据证明我与魔族有关,更不能证明我就是魔族。既如此,我是否也能怀疑,苍师伯也与魔族有关,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贼喊捉贼?”
“荒唐!”苍冥被邵燕璃这么一刺,情绪霎时变得
有些激动了起来,“我乃坤云派五门门主之一,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晚辈还是坤云派先辈后嗣呢!照师伯此言,你没有作案的动机,晚辈难道就有?”
“你…”邵燕芳见邵燕璃语调张狂,心头不郁,正想要张嘴与其对骂,不想刚说了一个字便被苍冥扫过来的冰冷目光吓到,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又重新吞回肚子里面,满脸不甘的退到一边,怒瞪着邵燕璃。
邵燕璃将这师徒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嘲讽愈甚:“我与苍师伯这一年来并无太多接触,除却一年前那件事以外,也与师伯无其他恩怨纠葛。何以师伯多次想要置我于死地?方才师伯一上台便将魔族的帽子扣到晚辈头上,任凭晚辈再怎么解释亦无动于衷,没有半点同门之谊。”
邵燕璃说着双眸猝然一凛,直视着苍冥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从一开始,师伯就屡次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可否大胆的猜测,师伯这是对我与邵燕芳之前的恩恩怨怨还心怀怨恨,亦或者,是为了遮掩一些见不
得人的事情想要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众所周知,有些事情,人一死就容易变成悬案,人一死就容易被扣上大帽子,因为死人不会说话,不会辩解,莫须有的事情也会变成事实。”
邵燕璃的意有所指令苍冥再次黑了脸:“你现在这是在指责于我?别忘了,我是你的长辈,你有什么资格…”
苍冥还未说完,邵燕璃已经先一步打断了他:“就凭我是坤云派的一份子,还是你们口中师叔的亲外孙。师伯方才不是说了吗?不能因为我是先辈的后代便将整个坤云派弟子的性命视作儿戏。那么现在,我同样怀疑师伯与此次门中师兄弟的死有关,掌门还有几位师伯是不是也应该查查师伯是否与魔族有所勾结,哪怕师伯是门中五大门主之一?”
“这…”
众人没有想到邵燕璃一开始未置一词,如今开口说话了,竟是一句比一句命中靶心。
“我觉得,渊儿这话有道理。方才苍师兄那咄咄逼
人的模样可活像是要把我徒儿给生吞了,若不是我徒儿运气好,得了样能够验明正身的好宝贝,现在指不定怎么样了。如今既然渊儿已经洗脱了嫌疑,那么那凶手势必还在我们周围,苍师兄那般为坤云着想,自当以身作则,带着自己的徒弟,第一个证明自己,让大师兄为你们验明正身,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