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砚枫闻言,对那春波姑娘抱拳作揖,阴阳怪气道:“不晓得风尘之中竟有如姑娘这般人物,怕是今日我花某人唐突了。”
春波摇头笑道:“青楼女子向来唯利是图,此事本不是公子之过错,公子何必自责。这兵荒马乱本是皇室之争,却难为黎民百姓,只恨我是个女人身。若如公子一般,可以挥刀立马快意一回,倒也心满意足了。”
花砚枫不再说话,将银子附送至春波手上,留下一句“我自会去拜访那位冯先生,姑娘且好自珍重”,便携着易子皓急急走向长街另一处。
那春波姑娘拿着银子,望着花砚枫离去的身影,久久才肯归至香韵秀内。刚一进屋,便迎来老鸨子一张含怒的肥脸,老鸨横肉一怂怒斥:“你个小浪蹄子,眼见到嘴的肥肉全被你给送了回去,今日定要剥了你的一张皮子。”
说话间,几个小厮手中藤条霍霍的向春波挥去。忽闻一声浅笑从头上传来,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黄衫女子正坐在方量之上,嘻嘻笑着,黄衣女子笑道:“怎的妈妈如此大怒?这一出子本是我安排的,妈妈这是怪我了。”
那老鸨子急忙赔了一脸笑,道:“既然是姑娘的意思,我也不多说,只可惜我那眼见着就要到手的银子,委实是心痛啊!”
黄衫女子忽然冷笑道:“妈妈是觉得这香韵秀的生意不够好?抑或是在抱怨我没有照顾周全。”
此话一出,老鸨子及时止住了嘴。黄衫女子不再理会那老鸨子,跃下房梁,握起春波双手道:“向晚姐姐,日后免不了麻烦你,这会子你先委屈在这里,不
出三日我必然来带你出去。”
“不碍事的,只是向晚实在不解姑娘为何非要我演这么一出。”
黄衫女子微微一笑,道:“他日,你自然会知晓。切不说了,我需先且离去,莫要把人跟丢了。”
一语说罢,黄衣女子翩然出了香韵秀,向着易子皓与花砚枫的方向行去。
自离开香韵秀后,一路走来,花砚枫又是唏嘘,又是慨叹,与平时判若两人,扰的易子皓心下也颇为感慨。几番折转之后,两人停在一座宅邸前,只见宅邸不大,灯烛已灭,估摸着宅邸内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