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者老叟噗通跪倒在地,哭诉道:“兽神啊,你莫要吃了我。我人老肉糙,想必口味是不好。我已尽力了,你就莫要再为难于我,我尚有九十高龄的老母要侍奉,家里的男丁尽被征去打仗,若我死了,老母也就没了倚靠。求兽神开恩!”
“嘴皮子倒是挺溜,你老母已经九十,在人族算的上高寿了,想必你的医术不会差到哪里。我自是不会与你为难,不过今日你必要守在他身边,仔细看护着他,这样我才安心。”
医者老叟连连磕头应允,随后扶着易子皓入了内室。
这一夜,如此之漫长,漏刻滴水计时的声音也分外
真切。医者老叟与饕餮都未曾合眼,寸步不离守在易子皓身边。易子皓的每一丝呼吸,都让饕餮提心吊胆,生怕他这一息之后,便咽了气去孟婆子那里要汤水。
更夫巡夜锣声响,一慢一快,连打三次,为落更;而后二更、三更、四五更。五更过后百姓起,皇帝老儿要上朝。
五更过后,屋外便传来百姓晨起操持家务的声响。虽是离日出上有一段时间,却是一日之计在于晨。不过,饕餮与那医者老叟的心里却未有一刻放松。
直至日出时分,医者老叟长舒一口气,道:“这位先生已熬过今晚,想来是老天不收,至于何时能醒,便也靠他自己了,我去在熬一剂药来。”
不多时,医者老叟端了要回来,却见饕餮与那位失血的先生已不见踪迹。唯有安踏上留下一道咒符,旁边一张纸上写着一行小字:“多谢老先生诊治,饕餮多食,留此咒符缺食则来。”
于此之时,一个中年男子摇着折扇走了进来,却不
是慕容锦,道:“适才走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