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之后,各地的收成也算是定了个细数,车载纷纷涌向长陵抵达国都。夏王受命,随同户部一并监管这粮草税赋之事,终日忙得眼珠子发花。
却说长陵城内有一处,堪比皇家,车辕辘辘与户部无异,唯一不同的便是,那车辕之内所载的尽数是些账本。
那处,便是风家宅院。风家宅院前,各分分下产业已将夏半年的账本笼好,精细算过后以四大分堂的人马为护卫,送运至风家。
二爷三爷争着要审阅账本,谁也不肯让步,却于此时管家一笑,将这审阅账本一事揽了下来。管家一人若是审阅如此之数的账本子的确为难,于是风若与长身便被传了去。长生一走,便剩下白泽与易子皓二人,二人除却平素外出赚些许钱财,便大眼瞪小眼干巴巴的也是无趣。
某一日,易子皓正与宅院内修建秋菊,却有一位稀客登门造访。那人,便是风五爷。风五爷携着几个僮仆入了院子,便对易子皓的布设一番称赞,称赞起素检却不是情志。
易子皓本就是胡乱一弄,也就多是由着性子,哪里有什么章法。于是乎,一番客套,便煮了茶于风五爷。
风五爷兀自饮着茶水,半晌未有一句话,此时的静谧却令人浑身不自在。
良久,易子皓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道:“五爷前来,定非为了我这不入流的茶水,若是有事直管直说便是了。”
风五爷闻言,茶盏一方,道:“那日我见长生手中一枚聆风令,可是看错?”
易子皓闻言,心头一凛道:“不知五爷前来何意?”
风五爷连连笑着摆手,道:“你莫要惊慌,我无恶意。那聆风令本是我长兄聆风堂的信件,所以好奇问上一问。”
易子皓装傻充愣道:“五爷所说之词却是令人不知何意,再者说一块牌子,又有何意义。”
说罢,易子皓几声憨笑,更显得浑不知情。眼下,风五爷莫名而来,却又直直问了聆风令,不知他心里到底有何打算,想来也是敌对之力,故此还是隐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