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恍然大悟,一笑道:“既然不是讷讷,那有事何人?可是家中阿玛?”
瞎眼婆子摇头道:“不是,孩子的阿玛是白国人,还未娶我过门便与白国的一个大户小姐成婚了。那时候,我已经怀了蒹葭,这双眼睛也是那个时候哭瞎的。”
说着,瞎眼婆子嘴角微微抽搐,似是回忆起无限伤神的过往。长身心里忽然没来由的难过,望着瞎眼婆子,眼角却有些湿润。
这世上的母亲,果真都是一样,为了孩子可以舍弃一切。所以,眼瞎了也要将孩子抚养成人。于此之时,那女娃子钻进了屋子,拉着瞎眼的婆子道:“讷讷,大哥说了,这人醒了便让他离去。”
瞎眼婆子似是想到了什么,一笑道:“怎又说起这
档子旧事了,让你见笑了。救你的人说了,一旦你醒了,便让你哪来的回哪去。”
长生闻言,不由得一愣。哪来回哪去?言外之意,是他知晓我的来路。既然如此,那人必是易子皓!
长生兴冲冲的冲出屋子,果真屋外一人扛着镰刀缓缓的走了回来。夕阳中,余晖里,易子皓穿着肃慎族的袍子,扛着肃慎族的镰刀,收了一日的麦子归于此处。
远远一相望,长生喜出望外,而易子皓却面如死水。长生急忙上前,意欲接下易子皓手中的镰刀,却被易子皓一把推开。
长生不解道:“你这是为何?”
易子皓也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进了院门,饮了一大瓢凉水,随后转对长生道:“你来可是为了寻我?”
长生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小性子,可是该耍够了?不过是与白泽口角,便离家出走,到似是个心思不宽的小娘子。”
易子皓摇头道:“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