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拼死那一击,竟把我的经脉震断。这可如何是好?易子皓啊易子皓,你师父大仇未报,你怎就成了个废人!莫非这就是你的人?
易子皓有些失神,风辰急忙将易子皓扶了回去,道:“你且好生呆着,莫要折腾了。这些日子为了医治你,可累死我了,在折腾出来一个好歹,我当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了。”
说着,长生一顿,咽一口唾沫,又道:“还有一事,你带回来那老头跑了。”
易子皓有些心急,哪管的上那麒麟堂的老头:“那老头无关紧要,且先说说你师父。”
风辰无奈的摇着头:“师父他…我不知该如何给他诊治,他的情况极为复杂,更不知晓他是何以伤重如此,若是寻得到伤的源头,或许可以一试…”
“在神魂。”易子皓又加重与其说了一遍,“在神魂,你师父被从昆仑虚的罚神台打了下来,皮肉之伤为其次,更多的伤在神魂,若是他神魂一直这样,怕是他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风辰闻言,思忖片刻对易子皓道:“你且好生休养吧,我去想想法子。有什么不妥或者方法,我在与你商量。”
初夏之际,长陵城内,柳絮纷飞。易子皓一人躺在床榻之上,虽是无力,却也不得不承认,风辰的医术实在了得,连他这经脉尽断的人也能救活。救活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废人。
易子皓有些自暴自弃,躺在床上望着房梁,却有一滴泪落了下来。忽然之间,一道光芒自易子皓怀里亮起。光芒之中,云瑶峰山髓缓缓升起。
易子皓注意力尽数被那山髓吸引过去,却于此时只觉周围环境瞬息间全变了样子。好似云海茫茫之上,一座宝殿气象雄壮。宝殿之畔,乃是许多楼宇。楼宇旁,一面旗子随风招展。一女子,凤冠霞帔,一身大
红的婚服,似是等待良人到来。只是,那一张脸,清冷如冰,泪眼朦胧,仿佛所有的心肠都已经寸断。
女子一声叹息,望向远方高居于上的昆仑神域,缓步踏上通向昆仑神域的那方天路。昆仑虚高居于月华之上,四方天路各通往其下一方神域。
南方神域,称云梦颠,那女子便是自云梦颠而来。一路缓步,泪落成殇。待到脚步停驻之时,却是在瑶池之畔,罚神台之畔。回眸一望幽幽,一声轻语:“云阙,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所有的过往,白云苍狗的数年,我累了。”
一语说罢,女子纵身一跃,落下罚神台。罚神台,云海茫茫,众神或有过失,便从此处堕下。堕下之后,或灰飞烟灭、或仙骨斩尽、或堕入永生永世堕入轮回,受无尽轮回之苦。云海茫茫过腮边,谁人泪水在横飞?
女子向罚神台望去,眼底没有一丝留恋,却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罚神台,罚神台不过是一个虚名,而那里便是传说中的昆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