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反复复，不知道被碾碎了多少次，李云歌的精神已经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和痛苦，完全崩溃。

最终，在经过了数万次的碾压后，他的意识再也无法凝聚，如同沙尘般飞散在空间各处。

“看来，你并不是我要找的人。空璇的力量，不能托付给意志软弱的修武者…”就在这时，空间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古老的声音。

听到这话，原本应该彻底消散的意识，竟然又重回聚集在一处，化成了李云歌的模样。

“原来，这是空璇的试炼吗…”李云歌重新站了起来，望着这些巨大的眼睛，忽然一笑，“你说我意志软弱？这种程度的攻击，我可还能再承受千万次！有种就再来啊！”

“哦？”古老的声音里，透着些许诧异，“你倒是和别的修武者不太一样…”

李云歌斗志昂然地笑着，说道：“还有什么招数，

尽管使出来吧。无论如何，我也要得到你的力量！我…在干掉秦皇天之前，绝不能倒下！”

…

正当李云歌的意识在空璇的空间里挣扎时，他的体内开始发生变化。由于荒雾的侵蚀，他的身体各处，开始一点点化为荒芜。

“啧，这小子动作太慢了。再过得片刻，就算能炼化空璇剑气，他也没命了。”昼虎灭杀术的声音，自顾自地响了起来，“轩辕，你看中的这小子，很快就要完蛋了。”

话音才刚落下，李云歌手掌之间的空璇剑气，倏地从掌心钻入，沿着经脉顺下，进入丹田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倒是让昼虎灭杀术感到有些愕然。

“还算这小子有点能耐，总算是把剑气纳入丹田了。不过接下来，才是最头疼的问题…算了，这小子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要是侥幸活下来，等轩辕复苏，我再好好问问情况。要是死了的话，我正好也可以离开他，返回巴国王陵…”

就在昼虎灭杀术抱着这种没所谓的态度之时，进入丹田的空璇剑气，开始缓缓地被李云歌炼化…

…

不知被空璇瞳术拧碎了多少万次，李云歌那四散的意识再一次重新聚集到了一起。此刻，他的精神已经达到了十分疲惫的状态。

不过也正由于有了空璇的千锤百炼，他感觉到自己的意念，已经变得比之前强大了很多。特别是识海中的念力，凝实不少，更上了一个层次。

“你的意识果然比一般人要坚韧得多。在经受了这么多此的反复摧残，竟然还未散去。轩辕剑气之所以会选择你，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经过了长久的沉寂，空璇的声音，再度响彻整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