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厉皓延站在门口抽了根烟这才回餐厅里面去，他重新坐在了座位上，下意识往沈言刚刚坐过的座位看过去，再掉头来看着眼前的姑娘，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他都快三十岁了，何曾又因为一个女人做过赌气这种幼稚的事，可是都是自己亲自开口了，碍于奶奶的面子也不好再推脱，只好耐着性子小口的喝茶，听着奶奶和对面的老太太寒暄。

…

十分钟后，蒋明成终于回电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有点堵车，你催什么催，再等等。”

他挂断电话，抬头瞟了不远处透着光亮的房门一眼，深吸了一口气。

就在半个小时前，沈语不知怎么知道他回来了，吵闹着要见他，他心里惦记着沈言的事无心搭理，沈语却威胁的说，他要是不去就马上挺着肚子赶去蒋家，蒋明成急了，不得

不去了她那儿，各自许诺才将她安抚了下去。

他抽完了一支烟，开门上车。

他却不知道，在他身后的阴影处，沈语面色淡漠的走了出来，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

…

沈言又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远远看到蒋明成的车子朝这边开了过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怀着一种赴死的心情向他走去。

“蒋明成。”做了四年夫妻，即将分离的这一刻却如此生疏而小心翼翼：“我忽然不想在这间餐厅吃饭了，我知道有一家味道很不错的，我请你吧！”

“最后一顿饭还要你请？”蒋明成挑眉，熟悉的脸上难得平和而安宁，他朝自己车子那边扬了扬手：“走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把离婚协议好好的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