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真好的借口啊！

啪！猛然一巴掌打上他的脸，沈言指着病房的门口，低吼道：“这一次，算我还了你的恩情

，滚，给我滚！”

“我为什么要滚？”出乎意料之外，厉皓延不但不歉疚，反正义正言辞的说：“你敢说刚刚你不快乐吗？你告诉我，你多久没有过了啊？成年男女，彼此满足有什么不好的，我爽了，你就不快乐吗？”

快乐？是啊，快乐得都要飞起来了！

“滚！”沈言晶亮的眸子里噙着泪花：“滚，我不想看到你，不想！”

面前的男人却一动不动，他站在暗黑的光影下，隐隐的月色下，沈言只看见他面色紧绷，深邃的眼里有些疑惑，愤怒，还有嘲讽。

“沈言，你就是个懦夫！”他咬牙切齿，仿佛他才是受害者一般：“你明明喜欢我，需要我，却不敢告诉我。你明明厌倦了自己的婚姻，却又不敢逃开。你明明也曾很享受，沉溺其中，却在事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懦夫，你就是懦夫！”

说着，他快步向外走去。

看着他愤怒远走的身影，想着他说的那些话，沈言面色苍白而阴沉。

他没说错，她就是懦夫！

可他却又错了，每个人从一开始，身上就背负了不可推卸的责任，而她，也不例外。

...

厉皓延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病房，开门那一刻，他下意识的选择了轻手轻脚，却没想还是惊动了阳阳。

“爸爸，你干嘛去了？”阳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

“没什么。”厉皓延温柔的揉了揉儿子头顶杂乱的头发。

阳阳很快就再次沉入睡眠中，发出微微的鼾声，厉皓延却睡不着。

他坐在沙发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沈言的脸却一再乱晃。

嬉笑的她，怒骂的她，还有，娇羞的她，在他身下的她。

厉皓延忍不住还是回去了一趟，看着里面母女俩均匀的呼吸声，厉皓延满脸的怒色终于消散了几分。

他在沈言额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转身，慢慢的往外面走去，带上了门。

他离开后，屋内的沈言骤然睁开眼睛。

他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会吻他？难道，如他所言，他真的是认真的？有可能吗？

...

沈言再醒来时，厉皓延又在自己这边陪着月月。

他都快把这边病房当成自己家，几乎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一个亲儿子阳阳了。

看到她醒来，厉皓延不知和月月说了什么，月月嘿嘿的笑了笑，袖子拂了拂自己的嘴角：“妈妈羞羞，竟然流口水。”

沈言大囧，连忙抬手擦了擦，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