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了,咧开嘴的那种笑容,白恩能看见他嘴里参差不齐的黄牙。
“天还亮着呢,还是说需要现在展示下我的本钱。”
“如果你不能展示你的‘能力’。”白恩抑制住了本能的厌恶,说道。“你就不应该坐在这里。”
“生气了?”那人苦笑着摇摇头,伸手到长袍内找东西。
白恩把手伸到自己腰间的长鞭握柄上,旁边的法尔海姆则用笼在长袍内的手抽出祭刀。
“冷静,年轻人。”他说着,从长袍内抽出一把老旧的战锤,他虽然骨瘦如柴,但仍能把它抓的很稳。太阳的图案在它老旧的锤头上清晰可见,而且在它的柄杆上刻着符文。
“这才是真正的力量。别惦记你说的‘能力’了,我可以教你很多东西。”
如果白恩还是黑塔学徒的时候,没准他会被他吓到,尤其在感受到他的力量后。
“你应该感到羞耻,爸爸。”一个女孩沿着码头匆匆跑来,她嘟囔着。
她打断了白恩本想说的话,她跑到男人身边,不停地向白恩和法尔海姆讲述自己的父亲老糊涂了,请原谅他之类的话。而那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好像椅子生了根或者什么东西把他钉在那里,希望他留在原地一样。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白恩,而他的女儿米拉,则低声咕哝着,一边使劲全力想把男人扶起离开。
“你想加入法塔林协会?”白恩突然开口问道,吓了女孩一跳。
“这要看你们出的价码如何。”男人还是一动不动,双手握着战锤把它放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