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自个儿往里面放,还是让老奴帮您?”
姜姨娘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嘴角忍不住抽动起来,从来都是她得宠笑看别人,今日就如丧家犬,连自己的家私都要一一展示给下人看,他们兄妹俩一个比一个狠,这是不给她活路啊。
姜姨娘也不管什么颜面了,“李管事,老爷都没说什么,大公子未免也管的太宽了,都管到小娘子的家私上了,若是没有老爷发话,我是万万不会拿出来的。”
李管事冷笑,“老奴劝姨娘一句,莫要忤逆大公子的意思了,老爷虽然未曾发话,但大公子是咱们府里的男主子,你是姨娘,说难听点也是个下人,你现在能住厢竹苑,将来未必也能住,大公子即便是为难下姨娘您,您也得受着,难不成老爷还会为了一个姨娘
责罚嫡长子不成,姨娘不要再浪费时间,大公子还等着老奴去复命。”
李管事看似在劝说一般,实则已经叫跟来的婆子拽下孙妈妈身上的包袱,一个婆子翻看,一个婆子拦着人,李管事斜眼在旁边瞧那鼓囊囊包袱里的东西一一被拿出来,不该带的都扔在箱子里。
仔仔细细搜罗了半刻钟,除留了些旧衣衫,碎银子、沉香、暖手的汤婆子,大氅等冬日取暖的一些物品则都扔在了箱子里,零零散散都快满档了。
婆子说道都收拾好了,李管事嗯了一声,再吩咐:“姨娘是去庵子里吃斋念佛给二公子祈福的,身戴镯子,银簪子不合适吧,去给姨娘摘掉吧。”
姜姨娘目瞪口呆,想反抗,可她身子弱不禁风,哪里有那些粗使婆子力气大,稍一挣扎,云鬓散乱,衣服也歪歪扭扭的,很是狼狈。
箱子合上,李管事满意的离开,待人走远了,一向
注重仪态的姜姨娘忍不住指着远处的人破口大骂,孙妈妈从未见过姨娘这般失态,头发散的像个疯子,骂了一会儿,竟呆呆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地上乱丢弃的旧衣衫,一股巨大的羞辱,悲愤杂糅在一起涌上心头,她恨不得老夫人,徐玉珠,徐修远现在就去死,竟然这么欺凌她。
孙妈妈只能在旁边劝着,说二小姐还在角门也等着姨娘您呢。
想到玉瑶,姜姨娘似乎是看到希望一般,让孙妈妈留在后面收拾包袱,她急匆匆的朝角门奔去。
两人见了面,徐玉瑶抱着姜姨娘不禁倒起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