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福叔听守门的回,说王爷回来了,他便急匆匆往这边来。
“王妃呢?”
“回王爷,王妃今日回了,便叫奴才斥人将东西,搬到花院了,奴才说要回过王爷,王妃说王爷已知晓了,奴才便不敢再多问。”福叔一五一十道。
福叔见他脸上不喜不怒,也不敢揣度主子的心思,只得待在一旁听候差遣。
“王爷…。要不奴才去劝劝王妃?”他试探着开口道。
沉寂许久的北慕离人开口,“不必,她想在哪住,便在哪住,只要不出这个王府,便任由她去。”
福叔垂头应了一声是。
“再者,一切用度不准裁减,每日饭食,必多荤腥,倘若上次之事再有犯者,本王先惟你是问!”
福叔额头沁出薄汗,“是,是,奴才必定着手亲自督办。”
“下去吧。”他挥手,眉眼间悄然爬上几丝倦意。
“是。”福叔躬身离去。
北慕离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怅然若失,昨夜她还在他怀中嬉笑,今日便只剩下这他与清冷的房间,他躺在她的枕上,合上眼,闻着她残留的气息,心中稍稍安定。
他躺了片刻,再睁眼,依旧是那冰冷无情的离王,他换了一身玄色蟒袍,和着月色,策马向宫门去。
清晨。
连翘手中捧着水盆推开了房门,正预叫王妃起床梳洗,却见铺好的床丝毫未动,她急急跑了出来,只见她蜷缩在廊下,安静的睡着了。
她赶紧摇醒她,“王妃,这天这么冷,您怎么能在这里睡着呢?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花弄影觉着头有些沉,连翘聒噪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昨夜睡不着,出来呆了会,没想到在这睡着了。”
“王妃,快快起身,连翘给您熬碗姜汤,这一宿不知多少寒气。”连翘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此外,京城中另外一处,也是如出一辙。
“公主,您到底怎么了,昨天回来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您这样平儿很担心呀。”
明珠从桌上取出一封信,“你将这封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到洛城。”
平儿接过,“公主可是有什么不开怀之事?可说与平儿听听。”
明珠轻轻摇了摇头,“仅有一人可解。”
“快去办吧。”她催促道。
平儿应了一声,怀揣着信快步去办。
难道真如花弄影所说,明珠,只是王兄手中的一
枚棋子吗?
宫内。
“魏公公,劳您通传一声,我们想见一见圣上。”韩太傅道。
“韩大人,圣上还未醒过,太医说现正需要静养,不宜见人。”魏光脸色略带歉意对众人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魏公公,您就再通禀一声吧。”
魏光捻起兰花指,“各位大人,就请回吧,待皇上醒后,自然会召见众位大人。”
见一再被拒绝,众人只好摇摇头,拂袖而去。
刚应付完一波,他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见齐王带着几个侍女,手中各拎着食盒,朝这边径直走来。
“王爷。”他恭敬地喊了一声。
齐王停下脚步,“魏公公,父皇如何了?”
“回王爷,太医说皇上体内的余毒已全部排出,现正需要静养。”
他颔首,“如此,本王便进去看看父皇。”
“王爷请留步。”
他迈出去的大步停了下来。
“魏公公这是何意?”
“王爷恕罪,皇上现在谁也不见。”魏光道。
齐王闻言,脸色不悦,出言怒斥:“放肆!你这个狗奴才,父皇正昏迷不醒,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假传圣旨!”